朱庭玉忍住了,不过对林檀的憎恶又添了一层。这小贱人真是处处与他作对,当初还不如直接杀了了事,也省的如今因她受累。
还是萧瑾及时地出来打圆场:蜀皇一路赶过来想必也累了,先进去梳洗一番吧。我已备好晚宴,还请诸位赏脸,前去喝几杯薄酒。
朱庭玉立马笑脸相迎:夏皇客气了。
他确实想要梳洗一番。林檀那不要命的骑着一匹马跑得飞快,他也不得不舍了马车骑上马追在后面,追的那叫一个灰头土脸,到现在他还觉得脸上蒙着一层灰呢。
这要是不洗一洗,晚膳他都吃不下去。
朱庭玉因要进去换身衣裳,之后便没再作妖。
萧瑾吩咐底下准备开席后,又转头问林檀:你怎么知他要闹?
方才分住处的时候,萧瑾是想把中间留给林檀的,司徒恭觉得无所谓,住哪都行,可林檀却坚持住在边上,说自己想图个安静,免得还要惹是非。萧瑾当时不解其意,如今见朱庭玉胡搅蛮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只听林檀说:这蠢货平常在蜀国被人奉承惯了,心比天高,目下无人,尤其看不得我好。他若知道我住中间,无论如何也要与我换过来。我懒得跟他争,便干脆住边上了。
跟蠢货争,只会白白惹人生气。
萧瑾有点偏心,含糊着道:时间还有的是,他这会儿如此嚣张,过两日就未必了。想折腾他,有的是机会。
林檀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哥俩好地拍了拍萧瑾的肩膀:够义气。
后头暗暗偷窥的冯慨之眉头一跳,知道已经碰到了,还说没有心仪之人?
冯慨之忙里偷闲,抽空挤出一点点时间,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封信,命人快马加鞭送去京城。
他现在有点拿不准用什么态度对待林檀,更拿不准这茶会结束之后,要不要放林檀离开。
好在前头也没有留下多长时间给冯慨之琢磨这些有的没的。他这信刚寄出去,就听说前头圣上已经摆好了酒水,马上就要开宴了,让他也过去入座。
冯慨之无暇他顾,连忙赶过去。
趁着送信的这几日,他可要好好观察观察圣上跟这位林姑娘之间的关系,若不然,日后朝中那些大臣问起这件事的时候,他连个像样的证据都没有。别的都不怕,就怕圣上又拿之前的那些话糊弄他们,最后这个也不了了之,那冯慨之真的没地儿哭去。
只是可惜,冯慨之都瞪大眼睛仔仔细细地去找了,却愣是没找到这两人还有什么眉来眼去的地方,哪怕偶尔搭个话,都是正经地不得了,很难让人有什么瞎想。
冯慨之一肚子么高兴,那厢朱庭玉也是一肚子恼火。
入座这么久,他每每要跟萧瑾搭上话,林檀都会半路跳出来截糊,不让他跟萧瑾有接触。
朱庭玉给自家使臣使了不知多少个眼色,让他们想想办法对付林檀,可也只是媚眼抛给瞎子看,无一个人在意他,都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吃饭这桩大事儿上。
无他,今日份酒宴菜色太好,酒水也是一绝,有别与蜀国的风味,让他们很是心喜。
一高兴,就把他们的皇帝给抛到脑后了。
一个个的尽是些不中用的东西,朱庭玉骂骂咧咧,他还就不信了,没了这些废物他还对付不了林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