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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承开始蹲在路边对着树坑干呕。迟霖想过去拍拍他的背,伸出的手马上就要落下的时候又收回来了。
想到宋承经历的,他也恶心。
迟霖又回宴会厅拿了水和消毒湿巾,擦擦吧。
宋承把手擦了一遍又一遍,湿巾全狠狠地扔地上,不过发泄了一通后他又老老实实捡起来扔到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我现在想去消毒水里泡上个三天三夜。
迟霖:那你是准备走还是怎样?
宋承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不想影响毅哥,更不想跟那女人同台,你知道我现在什么感受吗、就是蠕动的毛毛虫爬满了全身,霖哥你看我胳膊上这鸡皮疙瘩,我觉得我得去看心理医生。
迟霖低头看着自己胳膊上起来的鸡皮疙瘩,现在他也感同身受了。
宋承把手里的矿泉水一口气都喝光,以前我虽然渣,但从没强求过别人,因为我觉得那样很坏,现在我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太他妈恶心了。
迟霖觉得这事不能瞒着南毅,他拿出手机给对方打了个电话,没一会,南毅小跑着从酒店出来。
了解完事情经过后,三个男人都沉默地站着,脸上的表情也是出奇地一致:愁。
过了好久,南毅艰难地开口道:伴娘是安悦的好朋友,安悦现在的身体我也不好处理,阿承这事委屈你了,不过伴郎你别当了,我安排别人。
宋承现在没那么生气了,他说:对不起啊,毅哥。
南毅摇摇头,这事根本不怪你。
迟霖对宋承说:赶紧去酒店楼上洗个澡换身衣服,今天是大哥重要的日子,别缺席了。
宋承脸上露出了笑,那是肯定的,我先上去了。
宋承走后,迟霖问:婚礼怎么办得这么急?
南毅脸上蒙上一层愁绪,安悦怀孕了,我本想着几个月的时间筹备不好,肚子大了行动又不方便,进行婚礼太累了,等生产完再办,我爸妈也答应了,我以为因为这个孩子,他们要接受安悦了,谁知那天我回家拿文件,听见我妈和我爸说等安悦生产完就把她赶出家门。
他有些气急败坏地冷笑道:真是宫斗剧看多了,还学起去母留子来了。
南毅干脆直接坐到了路边的石砖上,都说谈恋爱和结婚不一样,因为钱引发的争端太多了,从彩礼到房子署名到婚后生活,我觉得这些跟我没关系,谁知还是太天真了,一边是生我养我的父母,一边是我这辈子的爱人,我孩子的妈,哪边我都不能伤害,可要护着一边就会伤害到另一边。
安悦哪里不好了,就因为缺了个家世条件,直接把她所有的优点全否定了,凭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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