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哪里?】
【今天周末,我们去找那个叫吴梁的男生,把昨天的事解决一下。】
【好。】
是无条件的信任。
云珩无条件的信任着俞幼幼,他知道她并不是滥杀无辜的人,这一点对任何生物都管用,如果恶鬼伤人,那自然可以解决如果鬼是好鬼,人不是好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毕竟,灵气已经复苏,融合后的世界瞬息千变万化,以后的局势有可能是人鬼平起平坐,鬼魂的地位不一定比人类低下。
而他,只需要做她的影子就好,沉默的陪伴着她,就是他最想要的。
敲门声一直没有停。
吴梁用被子罩住头,在床上翻滚,企图欺骗自己听不见敲门声,可这完全不管用,那咚咚咚的声音仿佛扣在他的心脏,让他瑟瑟发抖。
不要不要来找我
僵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为什么不要来找你?
吴梁慢慢的掀开了被子,对上一张青白的脸。他曾经无数次在上课的时候借着翻书包的空当悄悄看她,也曾经在草稿本上一遍遍写她的名字,却最终选择了漠然旁观她的死亡。
我很疼,你知道吗?女鬼冰凉湿粘的手抚上他脆弱的脖颈,摩挲着,碰触过的地方迅速开始腐烂,痛的吴梁大声惨叫。
冤有头债有主你去找任修,你去找他,别来找我!
女鬼阴惨惨的笑着,碎花裙开始渗出血液,洇湿了吴梁的被褥,她轻巧地拧断了吴梁的右手手骨。
你无不无辜,自己心里难道没有点数吗?她的唇瓣颤抖,似是想控诉,却终究没有说出口,因为她知道没有用,没有用的,这些人永远不会明白自己的错误,即使他们因此失去生命,他们也只会抱怨所谓选择,但并不会真正明白。
砰的一声,大门化作碎片,四散飞溅。娇小的女孩鬼魅般的出现在了房间里,静静地倚靠在卧室门边。
女鬼立刻转过头来,她的头转过了一百八十度,神情突然变得狰狞,一点也不像那个娇美的女孩了。
你是什么?道士?就你这点微末道行,我劝你别管我的事。
俞幼幼慢悠悠的说:我可不是道士如果非要给个定义,我也许能算个佛修吧。
佛修?女鬼眯起眼睛,她在变成鬼之前从来没有接触过神秘界,也不相信这些东西,但既然她死了能变成鬼,那么传说中的修士应该也是存在的。
我看得出你还没有害过人,如果你现在不停手,就会变成厉鬼,必定会下地狱,到时候我也帮不了你了。俞幼幼试图劝说女鬼。
呵,你们这些人都站在人类一边,不分善恶,保护这些人渣。如果你非要拦我女鬼话未说完,就突然出现在俞幼幼的身前,伸手就要掐她的脖子,她的指甲呈现一种浓黑色,带着灰黑的雾气。
当!女鬼的手在快要触碰到俞幼幼的时候被猛地反弹回去,在发出金玉碰撞声的同时,还有手骨断裂的声音。
女鬼发出惨叫,惊恐的盯着她,重新飘到吴梁身后,扼住他的咽喉,威胁道:你走,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他。
俞幼幼说:我走与不走,你都会杀了他,不同的只是手段而已,对吗?其实你不用紧张,鬼有恶鬼,人自然也有恶人,我不是那种不通情理的人。你且说说你杀他的缘由,或许我会放过你,送你一程。
女鬼沉默地盯着她,排除逃跑的可能性以后,终于慢慢的说起事情的原委来。
我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女高中生,和这个人渣一个班,我知道他和任修都喜欢我任修是我的另一个同班同学,他是个畜生。我家只是普通工薪阶层,任修家里据说有权有势,如果我现在不杀了他们,他们可能会一辈子都活的很好。
我拒绝过任修很多次,上个月,他威胁我说,他看上我是给我脸,如果我再不识好歹,他就叫人轮|奸|了我,我原本以为他只是在开玩笑,直到一周前的户外活动
那次活动其实算是野外求生,是家委那边举办的,我爸妈在我知道之前就交了钱,我也只能跟着去了。晚上扎营的时候我被分到去拾柴火的组,等我回来,就只剩下一个单人的空帐篷了,他们他们一定是设计好了的,那些同学一个都不无辜!
那天晚上我睡的特别沉,醒来的时候就在树林里了,我发现自己被绑在树干上,面前就是那几个人渣。
女鬼突然激动起来,她的碎花裙又开始往下滴血,漂亮的脸蛋泛起青灰色。她扑到吴梁身上,长长的指甲嵌进他的脖子,咬牙切齿的说:这个人这个恶心透顶的小人,我当时哭着求他救我,结果任修轻轻一说,他居然加入了他们
后来我说我想活着,我可以不计较他们对我做的事情,求求他们放过我,可是他们呢?女鬼笑着收紧双手,使吴梁被掐着的脖子开始流出鲜血,他们就连活着的机会也不给我。
碎花裙被血浸透的女孩被绑在树干上,她抛下了所有尊严,哭着求她的同学们放过她,那些年轻的孩子却冷漠的看着她的生命力一点点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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