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之前阴着一张脸,好像别人欠了他钱的模样判若两人。
阿秋气得咬住了铁杆。
靠,死傲娇。
容霁冷颜往书房走去,这回他态度坚决,一定要把阿秋关到长记性为止,他原本是想要把她吊个几天再说,反正这妖怪修炼千年,这点小惩罚对她来说,不过是挠痒痒罢了,他要磨的是她这个收不住的性子,若她一直这样莽撞,将来他若将她带回皇宫,她难道还打算把玉玺叼到自己的窝里玩玩吗?
但是他在书房里练字作画之时,却有些心不在焉,一连废了好几张宣纸。
这一晃神,又想起白日醒来时,阿秋踩在自己身上万分陶醉的模样。
她就这么想踩他吗?光是把他踩在脚下,就开心成这样?
容霁低头落笔,用狼毫沾了墨,在宣纸上写了龙飞凤舞的一个大字蠢。
蠢猫。
还是没忍住,青竹进来收拾桌案时,容霁忽然问道:孤问你,猫儿拿前爪在人的身上踩,还看似十分享受,可是有什么讲究?
青竹一听便了然,笑道:殿下说的是踩奶吧?
容霁微微眯眼,踩奶?
青竹解释道:属下听人说,这习惯,是猫儿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幼猫踩母猫的奶,以此获得奶水。即便将来长大了,有的猫儿也会保留这等习惯,若它觉得十分开心,便会忍不住踩上一踩,譬如我们人闲暇时爱看书饮茶一般,只是不一样的是,若猫儿肯在人的跟前这样,想必是极为信任此人,亦或是将此人视为自己的母亲一般亲近。
原来如此。
容霁抚摸着扳指的手微微顿了顿。
所以,那蠢猫这是将他当成了娘?
突然当了娘的容霁陷入了沉默,隔了许久,他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自己平日里是不是太过于严苛了?阿秋毕竟只是一只猫,也不懂人情世故,还把他当成亲娘一样依赖信任,他却连一点温暖都没给她。
想起离开时阿秋眼巴巴望着他的模样,容霁眉头皱得越发深,攥着狼毫的手一点一点收紧。
忽然间,之前的怒意也瞬间荡然无存了。
不知过了许久,他才垂下眼,神色怪异地吩咐道:先把那小蠢货,从笼子里放出来罢。
青竹连忙应了,转身正要走,还没走两步,却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过身问道:殿下,它不是叫小混蛋吗?
容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