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霁只好顿住,额头青筋直跳, 明显是压抑着自己的暴脾气,沉着嗓子道:你到底怎么了?
呜呜呜。
他凶她。
阿秋望着他的眼神越来越绝望,她知道了,他一定是不爱她了,一定是这段时间不能摸她,所以跑去摸别的猫,然后移情别恋了。
若是在凡间,阿秋可谓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妒妇,她就是小心眼,就是不喜欢被人分享老大,阿秋向来无害的蓝眸里甚至露出了一丝清晰的杀意。
她想要杀了外头那个小贱人!
居然敢和她抢老大!她要活撕了他!
容霁看着面前炸毛的阿秋,有点头疼,按了按太阳穴,他说:到底哪里不对,你和我说清楚,对我呲牙乱叫算什么?阿秋,孤平日对你不好么?
阿秋盯着他不说话,一双竖瞳仍旧是冷冷的。
平日?他平日就爱早出晚归,还解释什么,不就是不爱她了!
容霁再试探着往前一下,阿秋又连忙往后缩,缩到角落里,仍旧是防备的状态。
那沉甸甸的肚子格外显眼,怀孕的母猫一旦发起脾气来,当真是比平时凶不少。
手背还流着血,火辣辣地疼,容霁深深地皱起眉。
这少年素来都是被哄被撒娇的那一个,头一次束手无策,蹲下身来和阿秋对视着,想着办法哄她:孤这几日未能陪你,着实是因为公务繁忙。
公务繁忙?你是忙着去撸小贱人了吧!
孤不知是何处惹你不快,你不妨仔细说说?
哼,他连自己做错了什么都还不知道!
你什么都不说,孤便活该被你挠?容霁的耐心快要耗尽,他也有点生气了。
藤妖爬上桌子,站在上方俯视着蹲在地上的妖王和龇牙咧嘴的妖后,对这场面束手无策,大半夜的瞌睡都吓没了。
这夫妻半夜吵架他瞧到现在,也没看出到底是为了什么在吵。
阿秋现在很是难受,下一刻就要哭出来的那种。
她要是个凡人,再闹腾一点,她可以拿三尺白绫上吊,一边上吊一边哭喊着我不生了。
但是阿秋就是阿秋,她现在虽然是这样的心情,可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甚至看着他还在滴着血的手背,忍不住哭着说:你走开!不要碰我!你不要我了呜呜呜你是个坏人!等等你先把你的伤口包扎一下!
容霁愣了一下。
藤妖捂脸,不忍直视。
这猫傻不傻!吵架就好好吵架,谁先说软话谁就是示弱她到底懂不懂啊!骂人就骂人,后面补一句包扎伤口,还让人怎么吵得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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