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个不满是冲着福泽谕吉去的还是冲着森鸥外去的、又或者两者兼有——
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03
中原中也觉得自家姐姐和那个港口黑手党首领森鸥外的对话有点怪怪的。
虽然表面来看双方交流的都很和平，但他总觉得平静表面之下就是刀光剑影你来我往……被牵着手的望月见听的莞尔：“小也为什么会这样想呢？”
中原中也：“一种感觉吧……”赭发少年有些不确定的说道，“还有就是，他提到了异能许可证这件事。”
望月见：“很奇怪？”
中原中也：“这好像也不是什么能随便提起的话题吧……这算是试探吗，姐姐？”
望月见微笑摇头，道：“森医生在想什么我可不知道，只是他同我说起这个话题，我却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
森鸥外现在的短期目标是稳定自己在港口黑手党的统治地位，再然后才是设法拿到异能许可证，为此他早就做好了加减法计算出了能够付出的代价限度，也做好了奋斗努力失去的准备。然而他的想法望月见能够推测一二，他的心情望月见却是实在无法理解了。
毕竟虽然一样都是这个组织的主人，但显然他们的境遇完全不同。还算是正规玩家的森鸥外还在遵守游戏规则认真开荒升级，而望月见就完全是冲着毁灭别人的游戏体验去的、直接场外编写作弊代码降维打击——
结果就是森鸥外的发展重心在横滨，现在如此未来十年甚至二十年的计划也是如此。并且遵循夏目漱石提出的三刻构想，手下势力发展较为克制。
而望月见直接放飞，本人还特别不讲道理的无视一切发展法则，最后直接把整个国家都吞下去了。
这两种不同的发展也导致了不同的境遇，比如在异能许可证这件事上面——
森鸥外的做法是细心计划等待机会一举达成目标。
而换成望月见的话……她能直接给自己手写一份，并且保证绝对有效。
“听起来……”中原中也说道，“差别真大啊，姐姐。”
同样的一件东西，有人为此费尽心机，但对另一些人来说，却只是随手填写的废纸罢了。
“是有不小的差别。”望月见应和道，但却并不是在回答中原中也。
她的目光落在推门进来的红发和服女子的身上。对方有着与武装侦探社中那位兼职写作的尾崎红叶一样的面容，但气质却截然不同。这位推门进来的尾崎红叶看起来风雅，但却是开在夜里的话，那份危险感简直像是出了鞘的刀剑一样令人无法忽视。
她和另一个行走在阳光下的尾崎红叶看起来简直像是两个人。
中原中也也发现了这种区别，他拉着望月见的手，不动声色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站位，确保就算尾崎红叶突然暴起发难也能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保护好望月见。尾崎红叶对此有所发现，但她的注意力更多的还是在更能够做主的望月见的身上。
而黑发作家只是看着她。
然后在片刻以后，对着她露出了一个笑容。她的声音飘渺如幻梦：“许久不见，红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