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简灭了灯躺在床上,看着洒在地上银霜一样的月光,不免想起今夜。
繁星夜幕下,影影绰绰的亭亭玉立,和那一声呢喃似的阿简。
很多人叫他阿简,父皇、皇兄皇嫂,甚至小皇帝牙牙学语时也会这么唤他。
可是不一样。
阿简从小姑娘舌尖柔柔地吐出,似是小猫伸出软乎乎的小爪子在他心上撩拨一下,勾人得紧。
他从来不知道,会有一个人,只是叫他的名字,便让他这般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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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傅司简带着暗卫到了将军府门口等着。
九月底的北疆满目萧然,一阵风吹过卷起枯黄的落叶枝条,拴在一旁的两匹马无聊地抬抬蹄子刨了两下踩出声响。
暗卫看着倚靠在一棵光秃秃的树下的傅司简,表情一言难尽。
王爷,我们不进去吗?
再等等。
快巳时,傅司简才抬步朝将军府的正门走去。
暗卫上前扣了门上的铺首衔环,门被打开。
小厮问:您是?
在下傅司简,找你家小将军。
暗卫补充道:劳烦通传一声。
小厮带着傅司简和暗卫去了正厅,又上了茶:您稍等。
不到半刻,顾灼一身黛色骑装走近,暗香浮动,沁人心脾。
找我何事?
傅司简站起身:姑娘,我想去并州一段时日,跟姑娘道个别。
你也要去并州?去做什么?
在下来北疆游历,三州都要去看看。姑娘说也,是
噢,我也要去。
那还挺巧的,姑娘可要与在下同路?
暗卫喝了口茶,心想,巧什么巧!
顾灼歪头思索了会儿:行,我去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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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街上熙熙攘攘,旭日东升,霞光万道,蒸腾出祥和安定的烟火气。
顾灼看见蒸笼揭开缭绕的白雾,有些饿:你俩吃饭了吗?
傅司简和暗卫齐齐摇头。
四人在包子摊边的小桌坐下,顾灼喊道老板,来四屉包子,再加四碗豆腐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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