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丢人。
眼前这一队士兵的视线来来回回地在她和傅司简身上穿梭, 甚是慈祥。
说来也好笑,顾灼居然从他们眼里看出了慈祥。
她却还得装作没看见,硬着头皮问他们一些最要紧的事:那天随我上山的人都回来没有?
领头的那个比较有眼色,闻言便低下头抱拳道:将军,人都找回来了,没受重伤。马还有些没找到。
那可是战马,再养那么几匹费钱又费劲。
别找了,去叫山上的人都回来吧。
是。
领头的带着他的一队人默默向山上去了。
此处已临近山脚,没有嶙峋怪石,也没有虬起突出的树根,地势平缓得多。
傅司简抱着小姑娘继续慢悠悠稳稳当当地向山下走。
两人耳力都不错,于是便听见顺着风传来的
士兵甲:头儿,抱着小将军的人是谁啊?
士兵乙:难不成是将军府的侍卫?
士兵丙:啧,看着不像,与顾侍卫他们的衣着不一样啊。
士兵丁:今早上山前,顾侍卫到处问,昨晚有没有看见一个穿着墨色大氅的人回来,不会就是抱着小将军那个人吧?
士兵甲:那岂不是小将军昨晚就被找到了,要不然他也不至于在山上待一晚上不回来歇着吧?
士兵丁:重点难道不是孤男寡女干柴烈火?
领头的听着身后的这些人越说越不像话,严厉道:咳,别学会个词就乱用,小将军的私事是你们能议论的吗?
声音终于渐渐远去,顾灼却始终将头埋进傅司简侧颈不敢抬起来,心里数落着士兵们口中的顾侍卫。
怕不是军营里的人都要猜出来,她与傅司简在山里过了一夜。
偏偏她听见男人低笑了下,然后凑近她耳边慢慢地重复着:孤男寡女干柴烈火?
还状似无奈地又来了一句:夭夭,虽然我们什么都没做,对不起他们这些猜测,可我的名声算是毁了,你得对我负责啊。
顾灼还在想该怎么挽回自己被顾侍卫问走的威严,闻言脑子一热脱口而出道:我的名声也毁了,你怎么不对我负责啊?
她说完就意识到不对,甚至都猜到这男人要回什么。
果不其然,她听见男人的声音里笑意明显:嗯,也行。
得了便宜还卖乖,气得顾灼伸手就想拧他的腰。
可不知是男人身上的衣服太厚,还是他腰侧梆儿硬,总之,她没拧动。
她气不过,张嘴朝眼前的脖颈咬了一口,没用狠劲儿却也弄出来个不浅的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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