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她,她没能洞隐烛微,也不够敏锐。
顾灼叹了口气,她离合格的顾家主帅还差得远呢。
说到底,她对傅司简多少是有些迁怒了。
行有不得者,皆反求诸己①,怪不到他身上。
只是方才在殿内看见他时,太多的信息纷至沓来,她有些乱,想理一理。
尤其她思念他许久,一见面就给她这么大一个惊喜,她再怎么说服自己保持理智,也还是在对上他时不自觉地冲他撒气。
何况,他不告而别一事,她还没与他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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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驰骋奔逸的战马适应不了闹街上的摩肩接踵人声鼎沸,有些烦躁地轻轻跺了跺脚,又用头蹭了蹭主人,催促着她快些带它离开。
顾灼摸了摸马儿的脸安抚它,担心它会尥蹶子伤到人便转过头去看
不期然隔着不少人与傅司简的眼神对上。
他一身紫色朝服在人群中分外显眼,龙章凤姿,气宇轩昂。
百姓怕冲撞了贵人皆尽量避开,于是,在人山人海张袂成阴之中,他的周围甚至还空出不大不小的一个圈。
顾灼没好气地转回去撇了撇嘴,摄政王好大的威风!
而且,他怎么还跟着她!
她刚刚拒绝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呵,送她回府?
京城将军府占地不小,随便问个人都能知道在哪,她还能找不见?
而且,她明显是朝着城门走的啊,他跟了这么久也该知道她不是要回府了吧。
顾灼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以前没觉得他这么
也罢,以前他就挺厚颜无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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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处依然冷清。
大概是解开封锁的旨意今早才下,百姓们还不知晓。
顾河已经在等着了,远远瞧见顾灼牵着马过来,便快步上前抱拳行礼:姑娘。
查得怎么样?
将军府的人没问题。管家派人查粮饷一事时没有门路,只能找运粮队伍里的兵卒打听,那些兵卒被特意交代过,有人来问粮饷就说是摄政王拦着。户部尚书府被围后,将军府的人也没有试图与尚书府联络的。
顾灼听完后点点头,解下腰间的令牌递给顾河:吩咐将军府的人收拾一下,我晚上去住。
是。顾河拿了令牌却没立刻就走,犹豫着开口道,姑娘,跟着您那个人是摄政王。
前些时日,他查清楚京城将军府的人后想回幽州复命,于是便时常在城门处晃悠。
偶然一次瞧见傅司简时还有点儿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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