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北牵着两匹马站定在一旁,极快地改了见礼的次序:顾将军、王爷,马备好了。
说罢就低下头等候吩咐。
邵北站了一会儿就有些后悔,他第一次因为自己耳力颇好而困扰。
王爷应该是凑近王妃耳边说的,声音很低:夭夭,我想跟你骑一匹马后面好像又说了什么,邵北听不真切。
王妃有些犹豫,拒绝了王爷:可是我的马认生,它可能会很暴躁。
王爷顿了一会儿又道:那我们骑那匹,让邵北骑你的马。
王妃咯咯笑了一声,有些嗔怪地教训王爷:邵北是你的属下吗?
邵北无语,他也想问。
他觉得他太惨了。
他一个没有媳妇的人,要在这里看王爷王妃甜甜蜜蜜,还得被王爷当成工具人逗王妃开心。
他错了。
他不该忘记邵东对他们的另一条忠告王爷王妃在一处时,自觉离得远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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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兵马进城,虽是沿着城墙根儿的街巷去京郊大营,却还是引起不少百姓围观。
猎猎飘扬的战旗上斗大的一个顾字,已经足够众人猜出这是北疆那支戍边的军队。
普通百姓对保家卫国的边关将士总是感恩而敬佩的。
他们虽难以想象大漠之中是如何的艰苦,却在戏楼里听过前朝边城被外敌侵扰的哀鸿遍野血流成河。
没人不怕死。
当他们被保护得安居乐业不见战火的时候,是将士们牺牲了阖家团圆的机会,是青山处处埋忠骨,是古来征战几人回。
紫色朝服的贵人骑马与身着银甲的女将并行,极为引人注目。
那位贵人是谁啊?
一品大员?
一品大员里哪有那么年轻的?
那便是
哎呦快别说了,小心被砍了脑袋。
顾灼听见这些小声的议论,转头朝傅司简挑了挑眉。
除了看路,傅司简的视线一直都在顾灼身上。
小姑娘一转向他,他立刻就发觉,看过去便是她戏谑灵动的表情。
他无奈地笑了笑,用口型无声地给自己澄清:冤枉。
傅司简有些头疼。
当年是为了震慑朝堂刻意为之,可万一小姑娘嫌弃他暴戾恣睢的名声会损了顾家军的威名怎么办?
不知道现在挽救一下还来不来得及?
小姑娘冲他眨了眨眼,意思明显:你猜我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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