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还是没能如愿逃离车厢这方逼仄狭窄的空间。
傅司简精准无误地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回来,坐在他怀里。
跑什么?敢做不敢当?
顾灼有些不适地动了动身子,伸出一只手抵住男人越来越近的胸膛,却始终不敢抬头与他对视。
她小小声地解释自己的梦,解释自己刚醒来时的糊涂和逆反,甚至还控诉了他在她的梦里并没有向着她。
随后便听见傅司简低低呵了一声,像是被她的蛮横不讲理气笑:夭夭这是怪我阻拦了你,是吗?
她不知该如何回答,便佯装没听到继续低着头。
只是下一瞬便被指节抵着,不得不抬起下巴,视线直直撞进那双蕴着沉沉暗色的惑人眼眸中。
男人不甚明显地动了下腿,凑得更近:要不,我让你继续玩糖葫芦,玩儿到尽兴为止?
这个玩字实在太过羞耻,顾灼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话都说不顺当:不、不必。
她动都不敢动,讪讪道:傅司简,那个,要不我先出去,不、不打扰你。
夭夭,回回撩完就跑,天下可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烫人的气息在浅浅触碰着的唇间流转,痒得她说话都失了气势:那、那你想怎么样嘛?
我总得收点儿好处。话音甫一落下,男人的唇就凶狠地覆上来,将她临时想出来的狡辩之词堵了个严实。
强势地攻城略地,像是恨不得把她吃了似的,临了还真的咬了她一口。
嘶你咬我干嘛?顾灼气喘吁吁地控诉,却没意识到自己的声音软得像是撒娇,毫无威慑力。
看在傅司简眼里,便是小姑娘眨着湿漉漉的桃花眼瞪他,还无知无觉地伸出粉润的舌尖舔了舔被他咬过的地方。
他眼神更暗,欲.念更甚,却没再有什么动作,只恶狠狠地威胁着她:夭夭,你敢跑,我们现在就洞房。
顾灼的脾气一下子被心虚戳破,缩了缩脖子,识相地没顶嘴。
傅司简平日里虽是一副矜贵体面的翩翩君子模样,可现在这种时候,她也说不准他是在吓唬她还是真就这么打算的。
听马车外的喧闹,该是车水马龙、行人如织的闹街,还有个在外面驾车的侍卫。
傅司简不要脸,她要啊!
我不跑,你、你别冲动。顾灼只能继续与被她祸害的傅司简共处一室。
可是,他这么抱着她,完全没有一点儿要恢复体面的迹象嘛。
她抽出被傅司简攥紧的手,指了指对面车门边上的角落,格外诚恳地建议道:傅司简,我去那儿坐着,你自己冷静一下。
下一瞬,她的唇瓣就又被傅司简咬了一口:还想跑?跳车下去摔着怎么办?
顾灼欲哭无泪,动之以情:我真不跑,但是、但是我这样坐着不舒服嘛。
又晓之以理:而且,你这么抱着我,到了家门口都不一定能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