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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强撑着说完一句成了,便从马上摔下,彻底晕了过去。

后来,顾灼是生生被疼醒的

针线刺破皮肉的疼,和着伤口的疼,挑战着她忍耐的极限。

咬着布巾的牙在打颤,额头上冒出的冷汗滴滴滑落,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疼得有些恍惚,却愣是没中途叫停,直到终于处理完伤口,她的手心都被指甲掐出青紫破皮。

大夫拿着药箱匆匆离开,帐中只剩下姚云陪着她。

她看向姚云那张哭得不成样子的脸,只轻声说了一句:阿云,我没能带她们回来。

泪意瞬间汹涌,心底的悲痛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明明前些天,她们还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

我姐姐张罗了个铺子,说等我有假时就开张,到时候大家都去捧个场啊,吃喝管饱!

一定去,一定去,我正好回城看看有什么时兴的衣裙首饰,感觉已经八百年没捯饬自己了。

我要去买个银簪,你去逛的时候叫上我。

小将军,咱们什么时候吃肉包子啊?

可转眼之间,便再也回不来了。

战死沙场,马革裹尸,带着那些再没机会实现的憧憬和期待,永远地留在了被血浸染的黄土之中。

顾灼其实很少想起五年前那场惨烈的战事。

她不想让沾满血污、伤痕累累的脸替代了记忆中那些鲜活生动的笑颜,她怕忘了她们最好看的样子。

只是,回忆的闸门突然被傅司简的话打开时,她无端生出些倾诉的念头,想给她心底陈旧而沉重的痛楚找一个出口。

也许是因为午后暖意正浓,光线柔和。

也许是因为眼前的地面上,傅司简的影子将她完完全全地笼罩包裹,让她不自觉地想要依赖他。

于是,她轻声开口:傅司简,我跟你说说我受伤的那场战事吧。

平静而柔软的声音里,缠绕着丝丝缕缕的伤怀和低落。

小姑娘的模样与平日里的张扬肆意明显不同,傅司简看得心疼,舍不得让她继续回忆曾经的痛苦,却又阻拦不得,只能劝道:夭夭,觉得太难过就停下,好不好?

顾灼点了点头:嗯。

银质的小勺舀出黏稠浓黑的药膏,涂抹在瓷白如玉的肩头。

药物渐渐起了效,渗进肌肤和经络,带来热意和点点刺痛。

傅司简用干净的布巾包裹好涂药的地方,又帮着小姑娘把衣服重新穿好,随后便将人打横抱起,送进了内室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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