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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怕, 若是她真的回不来,爹娘余生会怀着对她的愧疚,再无欢喜。

所以, 她不能让爹娘来做这个决定, 也不能让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代她去涉险。

顾家军离得了她顾灼, 离不了她的爹娘。

那她便自己提出来好了:爹、娘,我想去、也该去这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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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战事再起,旌麾蔽空,寒风悲啸。

两军列阵对峙。

将士横戈跃马,威风凛凛。

气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天边日色昏黄黯淡,远处山峦重叠交错,蓬蒿断野草枯,尽是一派苍凉萧瑟。

前些时候落的雪早在数次交战中被踏得泥泞,和着血成了一块又一块的深褐色斑驳,脏污而怵目。

顾灼握着一杆梅花枪立于阵前,身后的墨色披风猎猎作响。

她凝神远眺,寻到北戎军中那驾高大战车上的人影时,眸光一凛,杀意毕现。

鼓角齐鸣,骏马奔腾。

烟尘四起,大地震颤。

两方数万兵马如黑色潮水般撞在一起,呈出推山倒海之势。

刀剑铿锵,厮杀惨烈。

断肢残臂,血肉横飞。

咆哮嘶吼,混乱狰狞。

顾灼一骑当先,挥枪打落箭雨流矢,带着她的三十多轻骑,如一尾灵活且颇具锋锐之势的蛇,蜿蜒着在模糊的交战线上穿行。

与她们在前几次战事中的所作所为并无不同。

有她们相助,渗透到顾家军这方的北戎士兵被消灭得很快,交战线缓慢地向北戎那方推进。

北戎神箭手自是不理会这种在前几次战事中出现过多遍的手段。

他要做的,只是找到阵眼,再射出精准的一箭,便能让阵法瞬间混乱不堪。

那时,顾家军要使的一切手段都不足为惧。

只是他没料到,此次为了给顾灼和轻骑的行动争取时间,阵眼处的兵皆配了一到两名候补。

一旦原本的人倒下,候补即刻承担起看旗听令的责任,维持所处的小部分在整个大阵中的作用击其首则尾至,击其尾则首至,击其中则首尾俱至。①

只是这法子代价颇大。

能胜任阵眼的士兵本就不易培养,既得看得懂阵法,知晓里头的配合门道又得听得懂指挥,及时反应调整。

前几次战事折损的,加上这次战事预计折损的,已经将近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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