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的歌,居然真的和网上说的一模一样,连决定作词的权利都没有?
这首歌的编曲很漂亮,如果配上他自己的歌词,一定有更好的效果——虽然姜含笑在写歌这个领域从未涉足,但也知道原创歌手自己的想法才是最原始最配套的,完全带有他自己的风格和灵魂,呈现效果才会最好。
而作词的权利被剥夺,换成这种烂大街又不知所云的苦情词...确实是拉胯了一些。
姜含笑饱含同情,没过脑子,伸手拍了拍他。
江上清在口袋里摸索了一会儿,突然被她拍,惊讶:“怎么啦。”
他说“怎么啦”的时候尾音很轻,所以即便用“啦”这种字结尾也不显轻佻,反而咬字柔和,带有一点温柔的神态。
姜含笑伸手的时候没觉得,一听他说话,才觉得手指发烫。
她尽量忽略不自在,收回手看着他:“我知道对于你们原创歌手来说,一首歌就像孩子一样——所以安慰你一下。”
这说法倒是很新鲜。江上清又笑,他最近不知道怎么总在笑:“——是吗?也有道理...”
他思考了一会:“也许吧,如果它不能完美,我会很遗憾。但是孩子...”
“孩子不完美,不是常态吗?”说到这里,他也有点乱了,“——大概还是会有一些区别吧。”
“哦,那说一首歌是歌手的孩子不太合适啦。”姜含笑也发现了问题,点头,“一首歌对歌手来说,其实像老婆一样?越完美越好,看到更好的,就会想要更好的——之前喜欢的呢,过了几年也有可能会不喜欢,然后又要换新的...”
“...”快开拍了,所以江上清已经把外套脱下来放在一边,侧脸看她,“如果这样说,那做一个人的...妻子,可不是件容易事。”
“我猜也是。”姜含笑不知道话题怎么会绕到这件事上,犹豫了一会儿,感觉到心脏在胸腔里跳得很过分,前几天熬夜的后遗症很选择性地发作。
她转移话题,“反正你们不用担心这个问题啦——呃。”
想起来之前偶尔能在弹幕上看到朝江上清喊“美女”“老婆”的一群泥塑粉,姜含笑没过脑子,安慰,“你肯定是世界上很少一部分被喊‘老婆’,还能不用考虑这些问题的人了,还挺幸福的。”
“——对不起,你在意这个吗?”
这话一出口,姜含笑很快意识到自己讲话的不合适,收回了原话,“我没有说你的长相...”
江上清问她:“你也觉得我是男生女相吗?”
姜含笑语塞。
这其实是个很好回答的问题,但又很难说出来。他长得那么秀气,皮肤雪白,的确不是典型糙汉或者肌肉型男的形象。
可是,如今人们对男艺人,尤其是爱豆,最容易说的话就是“娘”。而各家粉丝也都用尽了全力替自家偶像摆脱这个形容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