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出来,平远侯府被人给告了。
还不是一个人。
先前只觉得京中这一年事情有点儿多,细一想,一大半竟然都跟平远侯府有关,他们一府可以说承担了整个京城大半年的笑料。
白十三等他们说得差不多了,才继续开玩笑般道:而且说起来,那平远侯也不是吃素的啊,我要不盯着点儿,万一他再冲那些平民下手怎么办。
反正我也无事,借借淮王的势,欺压一下平远侯也不错。
这怎么能叫欺压,这叫主持公道。一个书生立即开口道:白兄真乃大义,这事情办得妥当又漂亮。
说得对,要真叫那平远侯府得逞了,岂不是公道不存。
我等前段时间一直在会试,若不然真恨不得也亲身至场,盯着那平远侯,让他莫要胡作非为。
说得对,我等还可以帮忙写诉状,别的不行,提笔的事情还是能干的。
云兄过几日还要殿试,便留在客栈温书,我等落榜之人正好无事,明天便一起相约着去帮忙,如何?
众人纷纷响应。
白十三觉得让这群以后可能会为官的书生看看下面的人过的是什么日子,再对比一下平远侯的风光与落魄,或许能起到几分警示。
望他们铭记初心,为民办事,亦不要被眼前风光迷了眼,君不见若大侯府,落败也是一夕之间。
而且不管如何,肯为民办实事的事情就该得到鼓励,因此便听了一下详细计划,还从中出了点儿主意。
而他们的想法,此刻备感头疼的平远侯还不清楚。
平远侯刚刚又摔了一套茶具。
他这段时间可谓是愁白了头发,怎么突然,怎么突然间就这样了呢,那些人以前不也都好好的,谁也不敢说什么。
再想想每天雷打不动去衙门口报道的白十三,他恨得是咬牙切齿:肯定是他,肯定同他脱不了干细。
个乡下来的野小子,一点儿也不懂京中规矩,早晚得教他做人。
可惜放完了狠话,平远侯还是得为了这事儿烦心。
他先前差人去送钱和解,可惜那些人压根不识抬举,简直给脸不要脸。平远侯气得又摔了一个茶杯,一个两个的都不识抬举。
还有那白十三,究竟是哪个浑球先说那是侯府血脉的,侯府能有这种不要祖宗的血脉么。
平远侯光是想想就觉得眼前发黑,实在是悔得肠子都青了,当初就不该差人去把那小子接进京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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