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说说嘛,我总要知道自己有没有在你面前丢脸啊。
尽管温璨千求万求,但云涟依旧不为所动,坚定地一个字也不肯透露。只有云涟自己知道,他说了,很「过分」的话。
两人从长廊出来,就见容姑带着牧笛长老站在院子里,不知道在聊些什么,但容姑的面上有些严肃。
温璨只远远地听见容姑说了一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见两人走过来,容姑沉了口气,随即又变成了往日的笑容,朝他们招招手:聊完了?
嗯。温璨上前应声。
容姑看了眼身侧的人:正好,牧笛长老有事要同你们说。
牧笛长老年岁大了,若是按凡人的年纪,算得上屈指可数的长寿了,此时他修为尽废,比常人还虚弱不少。容姑搀着他坐下,微微喘了口气。
他说:兰溪那骗人成仙的道士,你们都听说了吧?
云涟颔首:方才来时已经见到了,交过手,想来短时间不会再出现。
牧笛忽然抬头,空洞的白布条对上云涟,问道:那你也知道,是谁了。
这话的语气是肯定的,很显然,牧笛长老也猜到了。
云涟垂眸,是。
两人都没直白的说,碍于容姑还在,但容姑将他们的话听在耳朵里,就已经大概能猜出来了。
容姑给他们倒了茶,神色自若:没关系的,不用顾虑我,我曾经做错过一次,不会再错第二次了。如果有需要,我也愿意弥补我的过失。
她犯了最大的错,就是把阮蘅的消息透露给了枭月,尽管那时她并不知道阮蘅的身份,更不知枭月寻她是为了什么,但她还是辜负了温肃的期望,和阮蘅待她的好。
所以,她在那之后约了枭月在凤栖山决战,假装自己死了,就此远离凡俗的纷争,替阮蘅照顾两个孩子,也算是弥补了一些。
牧笛也就不再掩藏了,说道:枭月会这么做,必定是被逼到了尽头,否则他不会那么快暴露自己的。
只要没有人能出来揭露他的真面目,他就能假装无事的掩藏一辈子,这是他的本事。
他现在应该是遭到了禁术的反噬,急需找到《参同契》,想要最后一搏了。
若是他的修为不能更进一层,弥补上禁术反噬的空洞,那接下来等着他的,就只有走火入魔,修为尽失,他所筹谋的一切,也会消失殆尽。
云涟应声道:他的修为,确实不敌从前了。
方才跟枭月尊交手的时候,云涟就察觉到了,但他只是觉得有些异样,并没往那方面去想,现在听牧笛长老这么一说,便觉得不对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