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遐推门进去,舍友们都在打游戏,个个嗷嗷叫,爸爸、爷爷等礼貌用词叫成一团。
他把头盔往桌上一丢,踢踢陈游的椅子:晚上你人呢?不是让你看着?
陈游忙着打游戏,急道:后来她舍友来了,和三个女生一起我哪儿好意思,就先走了。
谢云遐瞥他屏幕一眼:你没了。
陈游:怎么可能,我这装备无敌,我靠靠靠!这阴比带人蹲我,不讲武德!
败局已定,他们这局没了。
陈游愤愤地把手机往桌上一丢。
忽然,他鼻尖动了动,用力嗅了几下,狐疑道:谢云遐,你抽烟了?你还会抽烟?
和谢云遐同学一年,陈游没见他抽过烟。
这是破天荒头一回。
谢云遐表情淡淡:没,外面沾的。你们玩儿,我洗澡。
陈游皱眉:上哪儿沾的,那么大味?
他没能多想,新的一局又开始了。
谢云遐洗完澡出来,他们晚上的父子局以连跪告终,空气充满哀怨的气氛,都有气无力地趴在桌上。
我去!谢云遐,群里说你去女生宿舍了?
舍友忽然诈尸,目光灼灼地盯着谢云遐。
另一个舍友否认道:怎么可能,当时出了那件事谁敢靠近他,躲都来不及。如果是新生倒是有可能。
谢云遐都懒得说话。
一万年了,有劲没劲啊?
说起这事,陈游大笑:你说怎么就你倒霉?说明你平时就不干人干的事,懂不?
谢云遐:滚。
陈游和他们激情回忆起当时的事。
大冬天,狗都不想出门的天气。
一个快毕业的学姐给谢云遐发了条短信,说他要是不去赴约,她就在湖边等到天亮。
那么冷的晚上,谢云遐困得要死,根本不想出门。
陈游怕人女孩真等到天亮,硬是拉着人去了。
到了湖边,谢云遐有一搭没一搭地听人说完,困倦地问了句:说完了?
说完他走了。
女生见他要走,忙追上来,但她夜视能力不好,没看清路,被石头绊了一下,整个人一头栽到湖里。
寂静的夜,扑通一声巨响。
谢云遐清醒了,陈游惊呆了。
最后人是救上来了,但她对水有了阴影,也觉得丢人,幸好没多久就毕业离开了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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