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洵冷笑一声,他还没去找人就撞上来了。
他双手环胸,语气带着明显的攻击性:你就是这么照顾我妹妹的?你知不知道她上次晕倒之后一个月都不能出家门!
谢云遐一顿,忽然问:有摩托车驾照吗?
鹿洵莫名其妙:有怎么了?和我们现在说的事有关系吗?
谢云遐把头盔往他怀里一丢,再下车把钥匙留在上面,道:玩儿两天?去给茸茸买点宵夜回来。
鹿洵抱着头盔:
艹,这还怎么找麻烦?
五分钟后,谢云遐听着那阵引擎声走远,挑了下唇,干脆地转身上楼找小天鹅。
到了病房,谢云遐敲了敲门,开门进去。
床前的鹿妈妈回头看他,眼圈有点红,看到他轻点了点头。
病房里只有鹿妈妈一个人,鹿爸爸不在。
阿姨。谢云遐看着床上缩成一团的鹿茸茸,嗓音很低,抱歉,让她上台是我的主意。
鹿妈妈笑了一下:不怪你,我知道是小姑娘自己想跳舞。每年到了舞蹈比赛报名时间,她都会失落一阵,今年我和她爸爸也担心她的状况。但是她和我们打电话的时候,总是笑眯眯的。能看出来,在学校里她很高兴。
谢云遐喉咙发痒,低声问:她醒来之后,会怎么样?
鹿妈妈红着眼道:可能不能出门、不能看见陌生人,也有可能不想说话,时间有长有短。云遐,我们想带她回洛京去住一阵,好点了再送她回来。
谢云遐点头:好。学校的事您不用担心。
谢云遐没在这儿多呆,她家里人都在这里,他现在的身份久留不合适,只能离开。
下了楼,没车、没人。
谢云遐看了漆黑的天,不知道往哪儿去,还有点儿想抽烟,念头刚起来,电话响了。
陈焱烽的电话,开口就是抱怨:你连师兄都不见了?
谢云遐揉了揉发,嗓音沙哑:在哪儿?
陈焱烽报了个地址,让他赶紧过来。
谢云遐打车到了地方,东川市有名的烧烤夜市,他轻车熟路地往里走,到某个小摊前停下。
陈焱烽和陈游相对而坐,看起来没话聊。
桌上放着几瓶酒,烟在角落里,没人抽。
谢云遐坐下,修长的指节拿起烟盒,倒了根出来,唇一张咬住,另一只手拿起打火机,啪嗒一声,火舌燃烧,他低下头去点火。
火光照亮男生凌厉的下颔线。
他一抬眼,对上两双呆滞的眼。
看什么?谢云遐咬着烟含糊问。
陈焱烽不可思议道: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陈游,他在学校也抽?抽得凶不凶?
谢云遐笑笑:退役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