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挨了一下赵滢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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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姑娘们殷殷的期盼里,乞巧佳节转眼便到了。
点绛唇,画梅妆。
妆成之后,珑缠看着眼前这张凝脂般无暇的脸,竟下意识地将手中的螺子黛往回缩,就好像再添半点脂粉,都是一种亵渎。
姑娘不知不觉都长这么大了。珑缠收拢螺子黛,慨叹一声。
要是薛大夫人在世,瞧见她如今的模样,不知该有多骄傲。
薛玉润眨了眨眼,站起身来转了一圈:好看吗?
细碎的阳光洒在她的裙边,落在她明媚的笑颜上。
珑缠笑道:好看,姑娘怎么都好看。
那就好。薛玉润心满意足,点点头:我今儿得跟陛下一起出门,我可不能被他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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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婀娜的身影出现在长廊的那一瞬,也落在了楚正则的眼底。
眉心点三瓣红梅,如落在初雪的一段艳色。朱唇含一点樱桃红,将这段艳色又添几重芳。
白雪凝琼貌,明珠点绛唇。
他此时方才品味出这句诗的韵味。难怪行人纷纷驻足,争相要将这样的美人比作洛川神。
陛下薛玉润正要行礼,冷不防帷帽从天而降,将她的脸遮了个严严实实。
诶?薛玉润伸手想把帷帽摘下来,戴着帷帽还怎么跟楚正则比气势呢。
太阳毒辣。楚正则制止了她,替她摆正帷帽,冷静地道。
薛玉润撩开纱幔,抬头看了看阳光,撇撇嘴:晏太医说正午太阳毒辣,你说早上太阳毒辣,难不成我要晚上才能大摇大摆地出门吗?
嗯。楚正则替她扯合纱幔,应声道:等晚上带你出门。
薛玉润眼前一亮,立刻贴着楚正则往外走:皇帝哥哥,你说的带我出门,是指出静寄山庄的门的这个出门吗?乞巧节的时候,熙春楼会请最好的戏班搭台唱戏呢,没准今年演的就是《相思骨》。
你想多了,朕是指出太清殿的门。楚正则头也不回地道。
哦。薛玉润离他远了些,走出了一副遗世独立的风姿:那我可以自己出门,我甚至还能走出太清殿,跟姑祖母一直住到回宫。
怎么?你是觉得自己比筝会输,要躲到皇祖母殿里去哭么?楚正则瞥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