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正则低笑一声,循循善诱地问道:我知道什么?汤圆儿,你不细说,我怎么知道我是否知道?
这明知故问的坏胚子!薛玉润咬牙切齿,抬脚就想踹他。
可他们太熟悉彼此了,楚正则早就防着她。他一手轻握着她的小腿,理好她的裙子,脸上的笑意半分没落。
薛玉润气得顾不上按着信笺,松开手去拍他。可不论轻重,楚正则铁打似的,还贴心地对她道:仔细手疼。
薛玉润差点儿就气炸了,她交臂环抱,重重地哼了一声,道:想让我细说是么?
楚正则笑意一敛:等等
晚了。
气急败坏的少女,获得了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能力,她一字一句、口齿清晰地问道:皇帝哥哥,请问,鸳鸯绣被怎么才能翻红浪?
楚正则:
尽管他不是没有为她问出这句话做准备,可做了再万全的准备,乍一听到,还是让他心头一炸。
薛玉润眨了眨眼,惊奇地道:皇帝哥哥,你脸红了诶!
是脸红,不仅仅是耳朵红!
楚正则下意识地侧首。
薛玉润笑盈盈地往前挪了挪,伸手搭在楚正则的肩膀上点了点:皇帝哥哥,别害羞嘛。
这一时,什么生气啊羞恼啊,顿时被她抛之脑后,一种我终于扳回了一局!的快乐占据了薛玉润的心头。
她的声音像溪水里的小浪流,清澈可也叮叮咚咚地在荡漾着。
薛玉润得寸进尺地拽拽楚正则的衣襟:你看,我多好呀,我都让你来算账了。你到底
薛玉润话音未落,忽地听到楚正则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鸳鸯绣被翻红浪,是隐喻。
薛玉润懵懵地啊?了一声。
她万万没想到,楚正则居然真的会教她。
少年俊朗的容颜的确沾染上了难得一见的霞色,可他定了定神,正视着她,认真地道:隐喻行周公之礼,敦睦夫妇之伦。
薛玉润下意识地问道:什么是周公之礼?问完,她回过神来,惊讶地道:等等,皇帝哥哥,你是当真想好了要怎么一一教我吗?
楚正则无奈地一叹:汤圆儿,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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