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皇上下旨,言明中山郡王世子深有悔愧,是故提前招他回京,与中山王共享几年天伦。至于中山郡王和中山郡王妃,在皇上大婚之后,就已经离开都城,返回封地。
许涟漪一听说这个消息,就入宫觐见许太后。
回许家时,正巧遇上了刚刚陪完长乐县主回家的许鞍。
妹妹入宫,所为何事?许鞍试探地问道。
然而,以往在他面前乖顺隐忍的许涟漪,笑容透出了几分冷意:替我自己,争一个前程。
许鞍心里一咯噔:妹妹说的哪里话,你的前程自有父兄考量,何须你自己去争?
许涟漪笑了笑,似牛头不对马嘴地道:大哥哥还记得那年乞巧宴吗?庆丰赌庄的赌局,二哥哥一直以为是三哥哥在陷害他。但是有几处疑点,却怎么也解不开。
后来,得贵人相助,我们解开了。许涟漪看着许鞍,问道:大哥哥,你知道,那次兄弟阋墙,以至祖父气病的幕后主使,究竟是谁吗?
许鞍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许涟漪也不在乎他说不说话,她行了个礼,回了自己的院中。
是夜,许太后命人传话,许鞍与长乐县主联姻的计划作罢。
她只会扶持许涟漪,为中山郡王世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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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育婴院由皇后亲自主持,得太皇太后赐名、太后与中山王妃资助的消息,也传至巾帼书院。
听到这个消息时,是巾帼书院今日的最后一堂课。
顾如瑛收拾好书册,正准备离开巾帼书院。
我的天,我一直以为中山王府最反对这件事儿,谁知道连中山王妃都出钱了。
可不是么。有了育婴院,那是不是说,下次选教习先生,就算成婚有了孩子也没关系了?
那还能有别的意思么?你家有人想当教习先生么?
我嫂嫂就挺想的,但是这选拔也不简单啊
周遭的感慨声纷乱如雨,嘈嘈杂杂,顾如瑛坐在马车里,却好似什么都无法入耳。
后来,外头的声音渐消,耳边只有车轱辘骨碌碌向前的声音。但她只是怔怔地端坐着,既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直到车夫吁的一声勒马,顾如瑛才将将回过神来,微微侧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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