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传来一声极为清亮的答声:是。
第三峰,桃花林。
我使了一招春江花月夜,就嗖嗖地把他们全都打败了,那个外门弟子还向我求饶说什么这一辈子生是归雪人,死是归雪的鬼。乌梦榆正对季识逍显摆着自己的事迹。
我回他,既如此,下辈子当一只归雪的猪好不好,他竟然不答应!
乌梦榆愤愤:他肯定不是真的爱归雪。
风有些冷,天空里堆着层乌云,厚厚叠叠地压下来。
季识逍坐在石椅上,桌上摊开一本剑谱,正漫不经心地看着。
春江花月夜,你不就会第一式吗?
这叫以势压人,第一剑是最重要的,使得天花乱坠也不为过。
季识逍看看她:你大可以去写一本剑法书,好好讲讲你的剑法理论,实战不行,装腔作势是一等一的。
乌梦榆笑:放心,我肯定在上面写,我的剑法师承归雪宗季识逍。
季识逍给她的桃花酥如今只剩下了一碟,乌梦榆小口小口地吃着,生怕吃完了就没了。
她的手上沾着桃花酥的碎屑,顺手在季识逍垂下来的衣袖上擦了擦。
季识逍面不改色,用了个清洁术法把桃花酥的碎屑去除了。
咦?他这是什么意思,他以前衣服上沾那么多血都不在乎,怎么这么一点碎屑就看不顺眼了。
乌梦榆:季识逍,你怎么这个时候爱干净了,你以前身上沾血都不管的!
季识逍:血可以提神。
剑锋穿过身体而散落的血花,是最能让他的剑开刃的东西。
乌梦榆又吃了块桃花酥,再在他身上擦了擦手,才道:总之那五个人被关起来了,还下了禁言符,应当出不了什么幺蛾子了。
季识逍站起身,理了理衣服:我去把那天在剑冢闹事的人都抓进戒律堂吧。
乌梦榆疑惑:你怎么抓?随便编个理由?
他的手里握上了从剑冢里拿的那把剑,深黑衣角上的雪白滚边像是流动的云,声音却也仿佛和拂过桃花的风融合在一起:用春江花月夜,我可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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