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就像在说总归死不了一样。
乌梦榆疑惑:怎么不盼我点好,正常不应该说你就算剑法不精,运气好也能混进玄级组吗?
季识逍只挑了挑眉。
你是正常人?
乌梦榆想明白了,因为季识逍不是正常人。
微风打在身上如柳条轻轻拂过,在这将停未停,影子落下来将明未明的时候。
季识逍出了剑。
他从来不会出这样慢的剑,这次为了能让乌梦榆看明白。
镜花水月是破障之剑,没有别的变招,不偏不倚地向前。
心明则剑明。
季识逍使来,有种水流般的施施然的优雅。
他的剑锋恰好停在了桃花瓣前的一寸。
看明白了吗?
乌梦榆有些微微愣神,这表情落在季识逍眼里就是一问三不知的样子。
他没好气地叫了一声乌梦榆,又说:我再来一遍吧。
乌梦榆不合时宜地想起,季识逍第一次在她面前用剑的时候。
风月派时,自从去过一次毒蛛的巢穴之后,她就三番五次地往那里跑。
她偶尔听过一两节阵法课,对于其中的寻踪问路有那么点印象。
按照风月派地牢的布局,最有可能的隐藏出口就是在巢穴里。
巢穴里毒蛛仿佛是杀不尽一般,但是不知为什么,这些毒蛛从不会伤她。
只有季识逍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睁眼就在毒蛛和自己的血里。
乌梦榆和他往往会保持两个身子到二十步的距离。
季识逍从来不说话。
她偶尔问一些你有找过出口吗你是从哪里来的要不要我们合作逃出去
季识逍一概不理。
久而久之,乌梦榆也不再搭话,自己找出口。
两个人在巢穴里倒也相安无事。
有一天季识逍又从毒蛛群里扒拉出来一具尸体,从这具身体上得到了剑。
那个时候,得到剑的季识逍,气势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他仿佛不知疲倦一样,用的凡间不入流的剑法,在毒蛛群里杀戮。
偶尔,那些毒蛛会像潮水一般极其凶狠地扑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