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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梦榆看到天边闪过一道亮光,待细了看,才发现那是一道锋芒毕露的剑光
浩荡般冲向天际,撕开迷雾,如黑夜白昼交接的一瞬,天地上下为之一亮。
然而乌梦榆什么也没看清,只隐隐觉得那一剑所含剑意道妙颇多,以她这样的天资,都隐隐约约感觉剑意激荡。
她指了指:是季识逍哎。
听风羡慕着:看他这样子,应该已经要到蓬莱了。
乌梦榆点点头:怎么感觉比我预料得要晚许多。
晏浮瑾盯着剑光的方向,却没有说话,好半天才笑着开口:这是哪位剑修的剑,今天可算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乌梦榆:这样,你等到了蓬莱岛,随便拉着一个练剑的归雪弟子,让他给你讲季识逍。
季识逍那些追随者,可比她能吹多了。
一个二个用词用句高雅质朴,还时不时引经据典,这种讲解的事还是交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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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黑衣人的手上身上皆挂了些彩。
伤的最重的人最是气急败坏:不愧是归雪新一辈的翘楚,若再让你几年,焉有我们十步杀一人存活的道理?
实是可惜。
好久没见过这样的剑法了,冬虚已死,他的徒弟倒是青出于蓝了。
季识逍没再说话,他嘴里都是血腥味,恐怕张口只有血流出。
最后一剑已出,该没有遗憾
他恍惚了一下。
最后一刀如初生的烈阳一般,直中他的心脉,映得他如一团血泥,重重地跌入遍布鬼啼鱼的海里。
海水啪塔一声。
黑衣人们收了刀,精神稍微松懈了下
这次的任务可真不容易,这小子才多少岁,这么难缠
归雪天骄,倒有种诛杀天才的快感。
算了,钱也到手了,我们离开无妄海吧,别惊动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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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浮瑾忽然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命牌。
乌梦榆觉得奇怪:你的命牌能带我们走出去吗?怎么看了好几次了?
他微微笑着,似乎是心情很好,解释着:不,这是蓬莱内部交流用的,眼下只能联系到无妄海里的同门。
命牌上的字迹清晰明了
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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