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浮瑾脸色微变。
乌梦榆:季识逍,你改行杀鱼了吗?
待走近了,她才看到季识逍身上除了冤啼鱼的咬伤之外,还有密密麻麻的刀伤。
季识逍冷漠地望着她。
乌梦榆开始挑衅:你不去蓬莱吗?你可不要真输给我
想了想,她觉得好像这样也不错,咱们都在黄级组也挺好的,相依为命,谁先进玄级组谁是
杀意忽然如冰雪消融一般,季识逍收了剑,闭了眼,整个人直直地倒下来。
乌梦榆手忙脚乱,很勉强地支撑着季识逍的身子,感到他温温热热的呼吸埋在颈边,浓得近乎糜烂的血腥味霎时间将她围住。
啊!
季识逍,你好脏啊好臭啊,你不要说晕就晕啊。
她把季识逍重重地放到地上,擦了擦自己身上沾到的血。
听风一跳一跳地过去看季识逍,跟看稀奇似的:这是怎么了?不是我说,就蓬莱这个初试,能有谁把他伤成这样?
他身上更多的反而是刀伤,招招毙命,都是朝着最脆弱的命门去的。
乌梦榆摸了摸季识逍的脉,她母亲是回春峰峰主,她大概也学过那么一两招医术,不过医术和她的阵法一样,都只是半吊子水平。
她犹豫着,掏出来一颗血红的丹药。
听风立马呱呱大叫:可以的小乌,就给他吃血灵丹,现在经脉枯涸的状态,这一颗下去估计人立马嗝屁了。
乌梦榆回呛:你不是碧落洲的什么什么妖王吗,以前不是懂岐黄之术吗?你来啊。
听风叫得更大声:我那是给妖治病啊,药到病除,这给人医,能一样吗?
季识逍安静地躺在那里,就像死了一样。
听风摇摇头:灵力枯涸,心脉断绝,心头血也用尽,也不知道是怎么活下来的
它忽然噤了声,也许是靠着心魔境的修为大涨勉强维持住了命。
晏浮瑾道:等这位道友醒来,应该也是在心魔境,性命应当是无虞的。
他的语气无悲无喜,望着自己紧握的剑,却忽然嗤笑了一声。
听风也是有些羞窘,季识逍灵力枯涸成这样了,它刚刚都还发怵,老脸是丢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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