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灰是骨灰吗?
乌梦榆脚下的动作顿了顿,朝着这里拜了拜:冒犯了。
墙壁上似乎隐隐约约还有字迹,凑近一瞧,只看见上面所写的字迹
清平三十三年,剑峰七长老弟子符姒渺叛出蓬莱,入风月派修邪术,昭行队抓捕之,以天罚术诛之。
新月来十七年,律堂长老令狐言溃于心魔境,亲友不分,只余杀戮,以昭行剑斩之。
新月来二十八年
这一行一行的字写得极其密,一眼望过去竟然有种血淋淋的惊心动魄之感。
乌梦榆道:这是蓬莱用来清理门户的地方吧
季识逍走近了一步,看了看墙上的字,道:并不奇怪,归雪的日月崖下也是这样的。
叛出门派入魔道者,是要永生永世被钉在耻辱柱上的。
乌梦榆握了握自己的右手,她手中还有剑尊给的一招修罗剑。
她往前走了几步,却见到季识逍还在原地,神色如常,只是影子落下一片孤独的倒影。
乌梦榆又走回去,扯扯他的袖子:小季,你可一定要过心魔境,不然到时候,谁打得过你呀。
这话与好多好多年前的话仿佛重叠在了一起。
季识逍的眼神动了动,偏头望过来一眼。
那一眼如是一道极速坠下的星辰,只亮过一瞬就又跌入深沉的黑暗里。
乌梦榆握着自己的右手:你看我干嘛?
她握紧自己手上爷爷留下来的一道剑招,试着猜了猜:你不会是,想让我以后来执行清理门户吧?
她一直把这剑当作自己狐假虎威的利器的。
而且,而且,她和季识逍怎么说也是同门一场
季识逍没有说话。
乌梦榆见他这副不吭声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很是生气:你怎么回事呀,别人知道我手上有剑尊的剑招,都不敢来惹我。
明明是仗剑尊势的大好未来,为什么被季识逍搞得像是苦情戏了一样。
不行不行。
这这这要是用在你身上,我还怎么在外面混呀,会被欺负的。
她说得理直气壮,完全从自己的角度出发,听起来却也觉得很有道理。
季识逍:不会用在我身上。
乌梦榆怀疑地盯着他:你得说话算话,说谎的人下辈子都变麻雀了。
听风嚷嚷着:麻雀有什么不好,你歧视麻雀啊你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