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气啦?
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理我?
我有不理你吗?
听风打着哈欠,勉强提起精神,忍住想翻白眼,这两人对话怎么能这么无聊啊。
乌梦榆想起桩事来:你深夜来观鹤堂看裴闲,他可是把我伤得这么这么重,你居然同他泯恩仇,你这人可真不够朋友。
她的语气虽然听起来像质问,但带了三分委屈的意味。
季识逍停住脚步,转过身来,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来杀裴闲的呢?
他说话的语气寒凉如冰,脖子上那道血痕更给他添几分戾气。
乌梦榆朝他走了两步,道:他被蓬莱困在观鹤堂,实力大减,你又不是会趁人之危的人。
即使蓬莱不杀他,我也会杀他。
风渐渐大起来,树叶被吹得唰唰,唰唰地响,乌梦榆心下一颤,起了另一个话头:你刚刚是怎么认出我来的?我用的可是地级的易容法宝。
季识逍的目光从地上飘过凌乱的树影之下,他的影子同乌梦榆的影子紧挨在一起,长长的,如果只看影子,这该是副亲密的姿态。
他一时心神恍惚,道:气味。
啊?
乌梦榆闻闻自己的身上,我今天没有用香啊,她又将目光投向听风,老麻,不会是你没洗澡的汗臭吧。
听风反驳:我天天用清洁术的。
就是你这只麻雀,肯定是你的味道,你离我远一点,我都要久而不闻其臭了。
不可能,我老麻雀清清白白!
这一人一雀委实太吵,季识逍打断她们:你头发上,有桃花的香味。
同归雪的桃花融合在一起的香味。
夜风吹得这样冷,乌梦榆却像被烫到一般,又往后退了好几步,她的两手覆在自己的头发上,本就有些乱的发丝眼下更乱了。
季识逍!你还闻我头发的,你登徒子吧你!你你你,你下流龌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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