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吾树的攻击总算停了下来。
徐知行呲牙咧嘴般地,揉了揉自己身上的伤口,却又听见身旁的修士道:可以了,您已经可以上第二层去了。
他奇道:我可没通过考验啊。
那人叹道:碧吾大人只是很少遇见同样修因果的后辈,太寂寞了,想同您开开玩笑而已。
徐知行望了望碧吾树:谢了。
寂寞,是该寂寞的,这碧吾树上万年的修为,怎么也该是五洲四海第一强者了。可它为什么又甘心蜗居在这小小的南雪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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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去睡觉啦?乌梦榆对季识逍道。
季识逍点点头。
他们俩的房间正好是正对着的,乌梦榆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里,将门合上,直到她听见季识逍的门合上的声音。
她拿着霜翘剑,把某只已经呼呼大睡的麻雀放在桌子上,听风一触到冰凉的桌子,立即醒了过来。
小乌,你这是干啥啊,你还要出门吗?
乌梦榆在嘴边比了嘘的动作:你小声点,你睡觉吧,我出去啦。
自怀谷方丈传授她如意剑法以来,她还没有什么机会练这门剑法。
夜晚的南雪城里,寂静得只剩下风声。
听风尽管很困,也迷迷糊糊地跟了过来:这三更半夜小乌,你竟然要练剑?
乌梦榆把霜翘剑拔|出来,请不要用竟然这个词,你以后应当把这视为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麻雀来精神了:你是受什么刺激了不成?我寻思着也没有吧,再说了,你在归雪那么多年,可也没被刺激成这样啊。
乌梦榆严肃提醒:注意你的态度,你这是跟未来剑尊说话的态度吗?
她绷不住严肃的表情,笑了笑,不是啊,怀谷方丈托我重责,又把大慈悲寺的神通传给了我
我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受人之托,总该认真去做吧。
话说到这里,她的手指从霜翘上拂过,眼神忽然凌厉起来。
剑决以守字为先,和这南雪城温和的勃勃生机倒有一两分相合之处。
说来也是很奇怪,当初方丈传给她剑法的时候,她分明觉得什么也不记得,这时候使起剑来,却也能回想起七七八八。
剑意如流水迢迢,从第一式到最后一式也都是规规矩矩的剑招,没有很差的,相应的,也没有很惊艳的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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