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梦榆遮掩了身形,道:我们跟过去看看吧。
徐知行手握三枚铜板,眼神专注得很:你们先去,我在此处算一下因果线,稍后来找你们。
乌梦榆和季识逍遥遥地缀在了大慈悲寺弟子的身后。
所幸这城里住的大多是凡人,他们行踪竟然也没被察觉。
只有一件很奇怪的事,路过昨晚那几棵芷榆树的时候,他们却发现这树被砍了。
说砍也不太准确,倒像是被剑斩的,剑意所到之处淬然成冰,将树在一瞬凝冰而碎。
乌梦榆的目光偏了偏,小声嘀咕:为什么别的树不砍,独独砍这棵树。
季识逍仔细端详了剑法留下的痕迹:是位用剑的高手。
乌梦榆的神色还是怏怏,
季识逍:昨天的叶子我留下来了。
乌梦榆:啊?
她的心情忽然好了点,道:叶子留下有什么用啊,你得你得多牵牵我才行呀。
你得怎么做,自己想吧,不能总是我提醒你吧,你太笨啦小季。
那一行大慈悲寺的修士果然进了锦绣楼。
锦绣楼大门紧闭,看起来并没有守卫,只有一座散发着黯淡光华的大阵,碧吾树也没有对闯入的人做出任何反应。
乌梦榆同季识逍对了对眼神,才一起踏进了那方阵法里,她将她爹送她的破阵之旗扬起,季识逍用了两招破障剑
他们总算是悄无声息地混了进去。
锦绣楼的第一层没有人,前方大慈悲寺弟子的衣角在楼梯处一闪而过。
走上那楼梯,便是第二层吗。
这未免也太容易,显得也太反常了。
乌梦榆忽然抬了抬头,她与季识逍破阵之时本来就凑得近,这一抬头顿时感觉自己的头撞到了什么,险些痛呼出来。
季识逍的下巴处也红了一片。
乌梦榆刚想说些什么,忽觉锦绣楼的地板之处冒出些嫩草来,倏地就缠上了他们脚上,但是这力度并不大,只虚虚地缠绕了一下就松开了。
所有的嫩草齐齐地倒向楼梯的方向。
她愣了片刻,这是碧吾的枝桠,它是让我们上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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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行过长长的悬挂在树上的走廊,锦绣楼二层的门微微敞开,露出了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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