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她第一次在敌人的包围圈里见到他真人的时候,不由得一阵恍惚,心里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在凭借着防护戒指证明了自己的身份之后,随着凤凰社的众人来到格里莫广场的玛丽,在路上逐渐弄明白了他当年进阿兹卡班的真相。
在不自觉暗骂小天狼星蠢得要命的时候,玛丽的心情却突然明朗起来。
可能是过于明朗了,也可能是因为刚杀了人而过于波动的心情,以至于在众人都走后,无处可去的玛丽,一反常态地主动帮小天狼星上药治疗。
小天狼星瘦得厉害,但最近优渥的生活让他好歹长出三五块肌肉。他的长发黏了血迹,被他不耐烦地拢到脑后,露出他刀刻斧凿的侧脸,两只深邃的黑色眼睛有些迷茫地看着玛丽的动作。
这是她从小就惦记的人……
玛丽只觉得本来就不规律的心跳,又漏了一拍。她咽了咽口水,突然把药瓶放到一边,笑着舔了下嘴唇。
偌大的别墅,孤男寡女。在经历过生死边缘后,本就高涨的肾上腺素,在一个人有心的勾引之下,爆发得天昏地暗。
第二天清晨。
小天狼星摸着脑袋从被窝里坐起身来,感到一阵疼痛。他低头看,发现自己昨天本来已经掺好的绷带都松松垮垮了下来,里面有的伤口又崩开,洇出了血迹。
昨天的记忆慢慢浮现起来,那个过于年轻的女孩柔软的身子,和两人就像两只猛兽一样粗鲁的动作……这下小天狼星知道为什么他的伤口全都崩开了。
他脸色复杂地摸摸身边的空位,已经凉透了。意料之中,那个女孩早就已经走了。
小天狼星松了口气,慢慢忍着疼痛下了床,随意披上一件睡衣,准备下楼拿点吃的。
结果下楼之后他就见到了他正琢磨着的人——玛丽正指挥着克利切煎鸡蛋烤面包,而完全不听他的话的克利切,一脸非常恭敬地帮玛丽忙活着。
玛丽看到他下楼,面色如常,就好像昨天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自来熟地冲小天狼星挥挥手招呼他吃饭。
小天狼星在楼梯上站了很久,但因为肚子实在太饿,这才磨磨蹭蹭地下了楼。
两个人享受起克利切做出的至少四人份的丰盛早餐。
一片沉默中,突然,玛丽开口说道:“我叫玛丽宽特,之前是凤凰社的卧底,现在无处可去,希望你能收留我。”
小天狼星刚要说话,玛丽打断道:“邓布利多说我可以找你帮忙,而且,昨晚就算房租了吧。你还满意吗?”
小天狼星一口橙汁差点呛死。
“不愿意我也可以付钱,就是你得等我会儿。”玛丽接着说,面色如常地吃了口面包,补充道。
“哦,昨天是一时兴起,下次你还想这样收租还得经过我同意才行。”
小天狼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