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江时然起身走过去,半蹲在她身后。
苏时宛一下想到了某个电影场景,男主从身后抱着女主,然后手把手教学,画面相当暧昧露骨。
想着想着,她不自觉地挺直背,耳根跟着发红,就快烫到脸颊时,江时然突然拍了下她脑袋,苏时宛回过神,却见他坐在自己旁边,根本没有那些她幻想出来的场景。
江时然已经把她的工程搬运走,只留下一小块陶泥放在她手边,看大小,感觉什么也做不了的样子。
苏时宛不解地看向他,说话之中还夹着一丝被他看扁,但又不得不承认的不情愿在,“干嘛?让我玩橡皮泥看着你做啊。”
“你今天脾气真是不小啊。”江时然脚踩着瓷窑,手上动作没停,“不过你这技术,我手把手能带?”
虽然这是实话,但听着真是不舒服,苏时宛很小声地嘁了一嘴,把气撒在手心里的小团陶泥上。
见她半晌没说话,江时然才说,“你真要那样玩也行,不过得等我做完你的。”
“玩?”苏时宛没觉得教她是在玩啊,这话算是什么意思,“别了,说的我好像拖你后腿似的。”
江时然认真做自己的,没说话。
苏时宛一个人无聊地捏着陶泥,老板娘教导完一组客人,满怀歉意地跑过来,“不好意思,刚才太忙了,是苏小姐要捏戒指是吗?款式方面有要求吗?”
“啊?”苏时宛一脸茫然。江时然抬头看过来,点点头,“对,她做那个,简单的就行。”
老板娘看了眼她手里的泥,笑说,“这捏的都干了,我再去帮你那点新的来。”
老板娘刚走,苏时宛就问他,“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做戒指了。”
江时然下巴点了点手下快成的陶泥杯,“我帮你做这个的条件,我刚没说吗?”
“……”苏时宛瞪他一眼,他哪里说了,他就一个劲儿嫌弃她动手能力差了吧。
江时然看着摄像走开去拍老板娘那边,才凑到她耳边说,“教你就是节目效果,就是玩,这是给你爸妈的礼物,不能这么玩吧。”
苏时宛没他想得远,而且觉得他真的想很多,也把很多事情想的很复杂。
比如在他眼里,教她做陶艺是为了故意给节目组提供拍摄物料,不当真的在玩,而他是想好好完成给她父母的陶瓷礼物,所以不愿意那么做。
可是这真的没什么吧。
两个人一起做的乐趣难道不是比一个完整烤制出来的陶瓷杯更有意义吗?
苏时宛委婉地提了一嘴这个,江时然就说第一次不行,以后可以。
这话说得又很容易让人想多,苏时宛捏着新陶泥,勾出一个小小的圆圈来,意有所指地问,“那以后能我做杯子,你做戒指吗?”
江时然笑咳,有些无语地看她,“陶瓷的你还想要几对啊,就不能有点其他追求?”
苏时宛捋了捋头发,装傻地看着他,“比如?”
“比如?”江时然重复一遍。
这会儿他已经完工,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不知看到什么,手突然伸向她扎起的马尾辫,轻轻一勾,发圈顺着柔软的长发被他摘下,在他手上绕了两圈。
“手。”
苏时宛愣着神,意识好像在那一瞬间被抽离,什么也没想,直接将手递了过去,上面还有脏兮兮的陶泥。
江时然捏着她手指,修长又细软,然后小心翼翼地将那枚发圈套进她的无名指,他痞痞地笑着,像认真又像玩笑,“其他追求多点没问题,给你戴的人只有一个就行。”
那个人会是你吗?
苏时宛在心里默默地问了一句,可惜对方听不见。
“你真会啊,江老师。”苏时宛笑着把发圈摘下,轻轻放到一边,心脏跳的好快,她没敢去看他,怕自己藏不住满脸的绯色。
以前她很希望这个综艺永远没有录完的那天,但现在,她更想这个节目可以快快结束。
她想这些话,这些暧昧不清的动作,可以回到私底下,而不是节目里。
江时然拿起发圈又把玩着,突然笑说,“我刚算不算不小心把你那单人名额给占了。”
苏时宛:“......”
第二十九章
戴戒指的小插曲,还是因为老板娘来询问她进度如何而中断。
苏时宛心不在焉地说着自己的作品,她做的戒指小,烧制起来比陶瓷杯省事,所以没等多久就可以拿到成品。
虽然手艺不精,好歹最后成了形,不规则带了点曲线的云朵戒指。
江时然点着那枚颜色较深的指环,伸出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又将话题绕到这上来,用着开玩笑的语气说,“扯扯平吧。”
苏时宛捏着他的指头,将戒指套在他无名指,动作并不温柔,好像他说的玩笑话一样,也把这行为当成是家家酒的游戏。
这期录制完,下一期就是合作舞台。
苏时宛那边一直在和电视台洽谈,跨年节目都是提前很早安排的,真要插一个唱歌进去,电视台那边确实也不好处理。
所以等到跨年前一周,公司和电视台终于确定下,苏时宛加盟z台跨年演唱会的通告。
临近年前,艺人的工作都非常多,尤其是歌手,会有很多需要提前录制的晚会典礼彩排。
意外的是,苏时宛和江时然很少有被邀请到一起去表演的电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