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耳边传来一声枪击声,随后是嘈杂的鸟类叽叽喳喳飞起来声音。
这些声音从一开始的小声,到后来越来越大,直到清晰地完全听进耳朵,原青这才从梦中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感觉浑身都好累。
他做了一个两极分化的梦。
前期冷,冷得要命,后期热,热得窒息。
但是要说具体梦见了什么,却完全想不起来了。
嗓子干得要命,好像身体缺了好多水。
原青感觉到渴意,想要下床去喝水,迷糊糊地半天才在被中伸出来那软的要命的手臂。
刚把手臂伸出来,一股浓郁的花香味便涌入了鼻腔。
似乎还水淋淋的。
像是鲜红色的玫瑰、熟透的水蜜桃,全都被雨水浇灌了一遍,水珠在花瓣和绒毛上凝成大片的露,又被清晨的阳光照耀着,淡淡泛出的那种极为清甜、令人陶醉的花果香。
原青的大脑哗的一下,从那蒙着一层雾的梦中清醒过来。
哪来的香味儿?
然后惊愕地看了看伸开的骨节分明的手背,自小臂到手背的肌肤泛着极淡的薄红,上面水涔涔的,而那香味便自那上面一丝一缕地逸散出来。
原青眨了眨眼,小心地掀开被子一角,想要闻闻是不是自己。
然后神色肃穆地僵住了。
还真是。
搞什么啊
感觉感觉比苹果、草莓等水果都清甜可口,闻多了真的难以忍耐咬一口的欲望。
在确认途中,非常突兀地,一阵凉风瞬速扑进被子里。
他也终于感受到了身体上那湿湿黏黏的水液感,绵软的被子都被那清甜的薄汗给弄溻了。
指尖在脖颈上轻轻滑过,再放到眼前一看,一层清亮亮的汗正反射着点点微光。
原青茫然地盯着指尖看。
出汗了后半夜已经热成这样了吗?
怪不得睡觉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在踢什么,是在踢被子吗?曲着腿好费力气。
原青愣愣地蜷起指尖,能感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他蹙眉摇了摇头。
想要用手臂支起身体,却在挪动一下双腿坐起来的时候,腿根处猛然一痛。
嘶
原青眼眉轻皱,红润的唇瓣微张缝隙,倒吸了一口凉气。
然而那痛感之中,竟然并带着一种那处筋脉的酸麻和诡异的酥软原青的凉气吸到一半,陡然轻喘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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