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子、裙子......喜、喜欢吗?
野兽憋了半天,压住喉舌那想要往外流窜出来的兽类吼叫声,试图用单纯的人类语言讲话。
那是一种低哑的、沉稳的,此时此刻却带着一丝激动的磁性嗓音。如同大提琴的独奏中掺入了琴声和弦。
原青想到野兽之前发出过一次笑声。
他单听嗓音绝对不难听。
只是一说话,好似每个字后面都要跟上一句野兽天性般的嘶吼,在空气中威慑般震荡开,令人闻而生畏,恨不得远远逃离。
原青将脸颊撤下来,抬手揉搓了下微微发麻的耳廓。
刚刚感觉门板都被震动了,野兽是把胸腔都贴了上来吗?
白色的。
原青没说喜欢不喜欢。
他低头用指尖抚摸了一下身上的布料,指腹摸过一个透明的碎钻,轻轻压了压,很快在指腹上漫开了一道白痕。
原青将这根指尖举到了刚刚嘴唇落在的地方,压了下门板。
然后就无声轻笑了一下,撑着下巴等待门外人的回复。
野兽在门外宕机地低吼了一声。
是是白色的。
他觉得,美人穿上会很漂亮事实也确实如此。
而且好像很喜欢的样子是很喜欢没错吧?
不然怎么会
怎么会用指尖点他的嘴巴呢?
应该是在说谢谢!
没错,他在说谢谢我,野兽肯定地想,然后十分不客气地伸出带肉刺的宽砾舌头,舔了舔原青指尖部位的门板。
然而原青的指尖只压了一小下就收了回去。
野兽咂咂嘴,这才慢慢回过神来。
他突然眼尖地看到原青纱裙外露出的一点点足尖,那抹冷淡的肉粉色像是羊脂玉一般,陷在洁白的毛毯中,就好似赤足踩在雪地上。
野兽呼吸一滞,耳朵立起,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头脑发热。地低哑道,脚尖
门内的原青一愣。
他才刚刚脱了鞋。
因为是半卧在毛毯上,鞋子是低跟的,外面还镶着坚硬的宝石,没法缩到身下,而穿着又太累了,他便将鞋子脱了。
野兽怎么知道的?
门外的野兽将爪子拍到了门板上,声音依然带着长年累月不说话的弊端,结结巴巴地用那低沉的男音哑声道,想、想呃
想亲。
想看。
想摸到。
原青突然感觉到十分强烈的注视感,即使他遇见过城堡外那玫瑰花丛的注目,接受程度提高了许多,可这次的竟然是完全不加收敛的紧盯。
诡异的被盯住的感觉笼罩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