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孟皎不情不愿地答应,他确实很想睡觉,昨天熬夜和涂歌一起补作业,现在特别困,他甚至为此准备了耳塞,只能遗憾地收起来。
好在这场音乐会大多演奏慷慨激昂的交响乐曲,如果不戴耳塞没有那么容易睡着。
顾东林感觉自己很奇怪,为了揪住孟皎有没有睡着,他就得时不时地盯住孟皎。
舞台上追光偶尔照到观众席,在孟皎的侧脸上形成移动的光影。
他的视线追着光。
一整场下来他根本没有欣赏多少动人的乐章,随大流稀里糊涂鼓了掌。
我没睡。场内明亮以后,孟皎注意到顾东林的视线。
顾东林眼神飘忽片刻,摸了下鼻子:我知道。
听众散得差不多,刚才在舞台上表演的安德鲁出现和顾东林热情拥抱:顾,好久不见。
孟皎走开几步留给他们交谈的空间。
好久不见安德鲁,所以来给你捧场了。顾东林打招呼。
两个人随意交流了之前的演奏。
要不然还得是外国人会说话,一下子踩中顾东林的雷点:哦,那位小甜心,他和从前出现在你身边的qin不一样,你是换男伴了吗。
从前顾东林都是带秦雨过来,安德鲁自然而然就认识了。
当然不一样,qin远胜于他。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话过于具有攻击性,顾东林补充,在钢琴上。
安德鲁乐呵呵地附和:是吗?但他看上去同样优秀。
舔狗心里白月光就是最厉害的,没人比得上,和以往一样,顾东林脱口而出:不是,他哪里比得上小雨?
安德鲁皱眉:顾,你这样不够绅士。
片刻沉默,顾东林承认自己确实不够礼貌,但秦雨在他心里永远第一顺位,听见任何比较的话语他都会忍不住反驳,已经成了深入骨髓的习惯。
安德鲁摇头叹气:你得承认茉莉和玫瑰各有各的美。
顺着他的话,顾东林把视线投到在一侧等待和人攀谈的孟皎身上,没再说些什么。
孟皎同他对视,朝他扬了下好看的眉毛,慢慢走过来。
顾东林想起来,外国人不是脸盲觉得亚洲人都长一样,孟皎和秦雨更有几分相像,安德鲁竟然能认出他俩不是同一个人。
你不觉得他和小雨像吗?
安德鲁睁着眼睛表示惊讶:他们气质可完全不一样。
外国人的语气一向夸张和诧异,弄得顾东林会怀疑觉得两个人像的自己是个智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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