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天,虞枭悄悄打开他哥的房门。
却看见一地狼籍,和裹着被子狼狈地坐在地上的哥,与他落在自己身上瞬间变得戒备与恐惧的视线和脱口而出的一句「你别过来」。
虞枭捏着门把的手瞬间僵硬,骨骼用力到像是要突破他惨白的皮肤,他一瞬不瞬地看着抵上发着抖的人,手渐渐松开,声音一如往常地温和:“哥。”
脚尖一动,那边的人挣扎一瞬,竟突然倒在地上,生生晕了过去。
虞枭觉得……那把刀还是下来了。
他把谢常殊送进医院全身大检,最后身体没事,只是有些神经衰弱,给他拿了少许安眠药让他好好睡觉。
谢常殊在医院舒舒服服睡了一觉,起来还像以前那样对虞枭笑。
笑完才想起来今儿他导师找他有事,掀开被子就要往外赶。
虞枭开始变得心事重重起来,之前虽然也知道他哥晚上总睡不好,可远远不如今天早上给他的冲击来得巨大。
翌日,谢母给虞枭约了一场x大著名开的专业院校讲座,他和他哥早就约好今天一起去听,回来商量定学校专业。
中午谢父谢母都不在,虞枭在厨房做水晶虾饺的馅料。
按密码的声音从玄关传来,是他熟悉的三快两慢。
虞枭手顿了顿。
突然一道焦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虞枭你在做什么?”
虞枭略有些疑惑地转身看他哥。
谢常殊瞪了他一眼,除了生气,似乎还有些别的情绪。
虞枭讷讷地看着他哥离开的方向,顿了两秒,依旧没见人。
他眉头一皱,眼里突然氤氲起一抹红色,很快变黑……
直到厨房门口快步进来一个人,一掌拍他脑袋上,看傻子似的:“我都跟你招手了你咋不跟上来?祖宗!!”
虞枭像是被他哥从梦魇里拍醒了,被他哥抓在手里的手指开始发疼,虞枭才后知后觉地看到……他小指上竟不知何时出现一条细长的伤口,正在冒血。
“哥,我……”
“你怎么了?”
“没……”
“呃……”
“你一点都不记得昨天早上的事情了吗?”
谢常殊疑惑看他:“我精神衰弱晕到进医院?”他以为虞枭担心他,道:“又不严重,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睡一觉就好了。你为这事??”他语气不敢置信。
虞枭垂眸,看他哥为他贴创可贴。
案板上还残留着几滴血,谢常殊凶狠道:“下次想被我吃直接躺平,别做得这么隐晦。”占完嘴上便宜,一口咬他嘴上,道:“出去吃吧,正好去大礼堂的讲座。”
中午两人吃了麻辣香锅,不知是不是那锅太油了,谢常殊在出租上差点被晃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