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一番苦心还是没能防住,如今才换了自己这个陈译禾过来。
广陵知府元大人,年近不惑,在官场混了许久,自然知道自己被调到广陵的用意,一直与陈家交好,此时见陈译禾二人前来,十分客气地将人请了进来。
听陈译禾问及近日嚣张的飞贼,他头疼道:“这飞贼确实嚣张,被几个州府合力追捕,还能一路行窃,这不,昨夜又去明光寺盗走了几件宝物。”
细问之后,如苏犀玉所想,那三颗明珠确在其中。
陈译禾与苏犀玉对视一眼,双双意会于心。
但陈译禾想确认的是还有这飞贼的既往行踪与案件,元知府一时说不上来,直接让人把案卷拿给了他,抱怨道:“这飞贼来无影去无踪,要不是这行窃手法一模一样,还真不好确认是同一人。”
他把案卷交给二人,叮嘱下人好生伺候,就先去忙了。
陈译禾看这密密麻麻的繁体字就头疼,直接让苏犀玉讲给他听。
苏犀玉自己看了一遍,才道:“这飞贼的行迹是从半年前开始的,始于江波府,行窃三例,而后绕至京城,行窃四例……”
她声音忽地低落了些,“途径泉城,金陵,几日前到了广陵,有记录的犯案共十三件,其中有部分赃物在当铺被找到,有的被高官富商买走,还有的杳然无信。”
“被偷盗的都是些什么人家?”
“皆是当地富豪乡绅,或是高官府邸。”
“那就难怪能偷到你家去了。”陈译禾道。
苏犀玉眼眸缓缓垂下,低声道:“上面并没有苏家失窃的记载。”
陈译禾闻言看去,见她面色寂寥,心中再次觉得怪异,但并未多问,笑道:“那你爹还真是好脸面啊,东西被偷了还不敢说。”
苏犀玉没有吱声,陈译禾眉梢动了动,道:“这么说来,他行窃的案子应该远远不止这些,得罪了这么多人,被人沿途缉捕,却一点儿线索都没留下,还真是厉害。”
“嗯。”苏犀玉把案卷往后翻了翻,忽地“咦”了一声。
“怎么?”
“案卷最后说这飞贼作案后不久,总有贫苦人家得到救助,似乎是个劫富济贫的义匪。”苏犀玉把案卷递给他,示意他看。
被陈译禾瞪了一眼,她才想起陈译禾不怎么识字,将案卷收了回来道:“而且十几年前就在活动了,已经沉寂了好多年,不知道为什么今年又重新出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