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府一干人等均被活捉,就剩还在宫宴中的薛胜义等其余直系亲属。
陈译禾吩咐侍卫死守薛府,准备打马进宫时,老太傅道:“你能不能有点尊老的心,照顾一下我这老年人?”
“你关押别人的时候可一点儿都不显老。”
老太傅听他这直白嘲讽的话十分无奈,“我不是都赔礼道歉了吗?”
陈译禾心情不大好,瞟了他一眼,还让人给他备了马车。
回宫途中,老太傅掀了车帘递了一块小玉牌出来,道:“你娘子不小心落下的,上回忘了带去给你了。”
陈译禾跨在马背上扫了一眼过去,又转了回来,道:“别人碰过的东西,不要了。”
老太傅一哽,道:“你可真能气人!”
被人这么嫌弃,老太傅感觉自己清白一世,半只脚迈进棺材时成了坏人,十分心梗。
沉默着走了会儿,他又道:“当初扣留小夫人确实是我不对,你不就是想让我帮忙做靠山,帮你小娘子出气吗?我帮了就是,你以后也别老拿这事儿嘲我了。”
陈译禾目不斜视道:“不用了,谁知道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万一犯了事儿,再连累到了我娘子就不好了。”
且不说老太傅一生光明磊落不曾留有污点,即便他真的晚年犯了错,那也连累不到一个出了嫁的干孙女儿身上。
陈译禾故意说这话气他。
老太傅也听懂了,吹胡子瞪眼,气得放下了帘子不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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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内宴罢,皇帝与大臣去谈事情,其余人则是又散开来赏花看月,有心人已暗中相看起了闺秀与才俊。
因为陈轻语的缘故,现在也有人主动来找钱满袖搭话了,钱满袖先是高兴,听人吹捧了几句又觉得乏味,拉着苏犀玉说起了别的,不理别人了。
陈轻语是心情大好,坐在凉亭里吹风饮茶,自己不认识几个字,反倒点了几个闺秀的名让人家作诗。
钱满袖一听作诗,双眼放光,就差举着苏犀玉的手让她去了。
把苏犀玉弄得心惊胆战,央求地望着陈轻语。
陈轻语咯咯笑了两声,忙拿帕子掩住,放下时又恢复了端庄大方,十分温婉。
却还是冲苏犀玉招了手,是让她靠近一点说话。
“看见了吗?那个穿紫衫的就是林家次子,年纪小了些,但是才华好,陛下说再等几年看看,若是品性坚定,也是个可塑之才。”
苏犀玉懵懵地听着,不明白她为什么说这些。
“那边那个绿色衣裳的小姑娘,眼睛很亮的那个,是裴侍郎的庶女,年纪小但模样不错吧?就是那林家小公子的心上人,可裴大人想让她嫁去葛家。”
“那个衣上绣着芍药的是葛家的大姑娘,喜欢你哥哥好多年呢!可惜你哥哥前几年求了容楚楚,让人家一颗芳心落了尘埃,年前含泪嫁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