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栀起身:我俩没有,我俩
你俩去个人帮忙。护士完全没信她的意思,说道,病人输着液,自己上卫生间不方便,也不肯让我帮忙。
夏栀的话卡在喉咙里,悻悻地跟傅烬寻说:你看吧,还是得我在这,你就回去吧,正好明天早上给我带件衣服来。
傅烬寻看了眼她叫上趿拉的拖鞋,没再坚持,说:好。
夏栀回病房,某个女扮男装的人正自己举着输液瓶,往卫生间挪。
你是想表现自己有多身残志坚吗?夏栀叹了口气,走过去拿走她的吊瓶。
谢谢。对方道。
不客气。夏栀扶着人,开玩笑道,你要是单手不方便,我还可以帮你脱裤子。
啊?
夏栀看着面前的人苍白的脸上浮现出受惊的表情,笑着道:你怎么还这么害羞啊。
如厕的过程并不尴尬,夏栀把人扶进去,挂好吊瓶,就贴心地在外面等着了。
片刻后,夏栀听到拧水龙头的声音,隔着门道:需要帮忙就喊我啊。
我可以的。里面小小的一声。
薛莽,你不用跟我客气。说完,夏栀又觉得不对,我现在是不是不该叫你薛莽了?
没有传来任何回应,夏栀便以为对方没听见。
过了会儿,水声停了。夏栀看到里面的人又坚强地自己举着输液瓶走出来,无可奈何地道:这位朋友,我在此保证绝不会顺走你的输液瓶,你真的可以放心地交给我。
少女羞赧地抿抿唇,把输液瓶递给了她,垂下眼,小声说:姐姐,你叫我薛灵吧。
夏栀:雪灵?
是艹字头的薛,灵活的灵。
薛莽的薛?不是夏栀耳背,一个字翻来覆去的问,而是如果两个人的姓氏是一样的,那么代表两个人的关系可能超出了她的想象。
此时应该叫薛灵的少女,艰难地点了点头,说:薛莽是我哥哥,亲哥哥。
病房里静得仿佛能听见输液瓶里的点滴声,刺破的秘密像丢进可乐里的薄荷糖,让所有风平浪静的假象都在这刻倾覆。
你是说在巷子里的那个圆寸头,是你的亲哥哥?!
亲哥哥把妹妹往死里打,夏栀着实没想到。
嗯。薛灵靠坐在床上,卷着自己的病号服袖子,有些事情已经被揭开,她知道瞒不住了,或者可能在夏栀拉着她的手,跟她说别怕的时候,她就已经想把一切告诉她了。
其实是我哥哥跟smile签的合约,但是合约刚签完,他嫌训练苦,还不自由,就不想来了。他害怕赔偿违约金,就让我假装成他来战队报道,说反正合同只有三年,三年后我就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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