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再犯,绝不轻饶。
蓉娘连连磕头,仓惶而去,且终于知道了冷了,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肩。
对这间书房蠢蠢欲动的美人不在少数,皆在暗中观望,蓉娘的铩羽而归让大家都有几分凛然。
姜宛卿:
所以,不想让人进书房,其实他有更干脆利落的法子?
这法子虽说有点伤脸面,但当初那么久她不是白站了吗?早点用这招她也好早点死心啊。
*
蓉娘当晚便去崔贵妃宫中哭诉了,说自己不入太子的眼,恳求回来继续服侍贵妃。
胡闹什么?让你在东宫,能不能夺宠是其次,盯紧了东宫才是真。
崔贵妃说着笑道,自然,病秧子的性情多半是有些古怪不近人情的,要讨好自是有几分辛苦,本宫定不会亏待你。
说着便赏赐了蓉娘。
崔贵妃主掌后宫,出手甚是大方,赐物贵重,蓉娘心满意足地退下了。
庆王风昭景瞧着蓉娘袅娜的背影,母妃给哪个不好?偏挑蓉娘?不是说好了待儿臣大婚的时候将蓉娘赐给儿臣的吗?再说姜家都站在咱们这边了,东宫那个病秧子还能折腾出什么名堂?母妃又何必在意?
辅政之权还在那个病秧子手里。
崔贵妃沉声道,若是你当初肯听母妃的话好好读书,以你父皇对你的宠爱,怎么还会让人将折子往东宫送?为你父皇分忧的人该是你,赢得朝堂臣子赞誉的也是你!
庆王蛮不在乎:臣子们还不是听姜家的,等儿臣娶了龄儿,就算朝堂上那几个老骨头撞破天去,这储君之位也是儿臣的。
咱们有你父皇,又有姜家,算来确实不会出什么大岔子,但别忘了姜家庶女也是姜家女,姜家未必没有给自己留后路手,再是十拿九稳,也要多留一个心眼。再说了,东宫那个病秧子一日不除,坤良宫那个疯女人便一日不肯死心,处处要与我作对。
崔贵妃说着按了按额角,要是当年直接在冰湖里淹死了他就好了,我儿便早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子了
庆王笑道:不急,儿臣很快就是了。
崔贵妃也笑了,取出递过去一卷文书给庆王。
庆王向来不耐烦做这些案牍功夫,随便看了几眼,见是一份从京兆府抄出来的案卷。
京兆府的陆方在查一桩私盐案子,藏盐之地,就在太子妃姜宛卿的庄子里。
庆王翻开来细看了一番:可上面不是说姜宛卿毫不知情吗?
知不知情,不就在一念之间么?她知不知情尚在其次,东宫知不知情,才干系重大。
崔贵妃说着,缓缓靠在引枕上,慢慢地道,你父皇性喜豪奢,无论国库还是私库皆是入不敷出,生平最恨人侵占官家之利,私盐一案,定会重重从判,这可是将那根眼中钉一举拔除的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