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吃。姜宛卿对未未说,也是对自己说,早些吃完早些睡觉,明天我给你做羊奶饼。
做饼她还是很拿手的。
这话立刻鼓励到了未未:我要多加点糖浆。
姜宛卿点头:加,想怎么加就怎么加。
未未倒了点汤汁抖饭,风卷残云地结束了晚餐。
姜宛卿问未未要不要再添些,未未摇摇头。
就在此时,风昭然忽然挟了一筷子麂肉到姜宛卿碗里。
孤一个人吃不完,劳驾五妹妹帮帮忙。
姜宛卿有点为难。
话都已经放出去了,她要有点骨气,肯定不能吃。
但肉片湿润而微颤,汤汁红亮而辛香,油脂裹着饭粒,香气扑鼻。
旁边的未未火速伸出了饭碗,一脸热忱地道:殿下,我不是,属下也可以帮帮忙。
风昭然抬起眼,视线在未未身上定了一瞬,然后开口:滚。
*
晚上睡觉的时候,姜宛卿坐在床沿上十分后悔。
她怎么就把持不住吃了他的肉呢?
太没有骨气了,明明还在生气的!
老古话说吃人的嘴软,真是半点不虚,姜宛卿现在就觉得嘴特别软,都不能好好地嘲讽他了。
风昭然已经上了床。
两人开始是为了取暖,是同一个被窝里睡的,一段时间之后,风昭然忽然表示最好还是分开睡。
姜宛卿对此没有什么意见。屋子查漏补缺该堵的都堵上了,还从方家村买到了炭,炭盆可以保持一夜的温暖,她的被窝里并不是很需要风昭然了。
而风昭然不知是脑子坏了还是怎地,即使分了被子,他每天睡前还是照旧用发带捆上手。
姜宛卿懒得提醒他不必,他愿意折腾自己,那就由他乐意。
还不睡么?
这会儿风昭然已经熟练地给自己捆好了手,问她。
姜宛卿觉得他这句话很阴险,语气太平常太自在了,就好像今天这场梁子已经揭过去似的。
虽然她吃了他挟过来的肉,但并不表示她就不生气了。
姜宛卿决定不理他,给小狸和小橘盖上小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