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宛卿泫然欲泣,想想妾身当初真是傻,太子已经是这种境地,我又何必为他陪葬?
郭茂林并非怜惜玉之辈,但房屋如此破烂,姜宛卿又如此美貌,反差太过强烈,郭茂林忍不住凑近了一点,道:娘娘确实委屈了。
妾身知道郭大人有要事在身,耽搁不得,便长话短说了。姜宛卿道,听说我姐姐与庆王已经完婚了吗?
郭茂林立刻意识到眼前这位除了是太子妃,还是姜家之女,庆王妃之妹,赶紧后退两步:正是。
妾身想托大人为妾身给庆王妃送一封书信,就说妾身思念父亲与母亲,想回京探望,盼姐姐来接。
姜宛卿说着,盈盈地解下了狐裘,妾身此时已是身无长物,无以言谢,唯愿为大人舞上一曲,还请大人莫要嫌弃。
风昭然就在门外。
虽然顺着姜宛卿的意思,让姜宛卿领着郭茂林进了门,但风昭然的脸色从门关上那一刻起,便变得铁青。
未未待在他身边,觉得他的脸黑得就跟锅底似的。
听到此处,风昭然抬脚便要踹门。
未未一把抱住他,直接把他拖开。
风昭然怒极,正要开口,未未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块破布,塞住了他的嘴。
风昭然睚眦欲裂:!!!
未未低声笑嘻嘻:这是姐姐吩咐我做的,殿下要算账就找姐姐去。
屋内,郭茂林呼吸急促,胸膛急剧起伏。
姜宛卿单手解系带的姿势优美到了极点,一看就是一个顶级的舞者方能有的姿态,郭茂林瞧见那件狐裘委地,一时目瞪口呆,动弹不能。
姜宛卿正要起舞,忽然望向郭茂林身后,脸色大变,惊叫道:大人小心!
郭茂林急忙回头,只听脑后风响,有什么东西砸上他的后颈,他当场眼前一黑,软软倒地,晕死过去。
郭大人?姜宛卿拿脚踢了踢郭茂林,郭大人您没事吧?
郭茂林一动不动。
进来吧。姜宛卿向外道。
未未这才松开风昭然,风昭然一脚踹开房门。
这房门本就半松半垮,能关上已经不容易,经此一下,彻底倒下,激起大片灰尘。
正好压在郭茂林身上。
姜宛卿拿手扇一扇面前的灰尘:殿下,斯文些。
风昭然盯着姜宛卿。
她手里握着一根树枝,正是她每日里用来练剑舞的那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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