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宛卿确有此意,但这么被点出来好像总觉得哪里不大对,不过无论如何风昭然解了方嫂的难题,又避免金宝银宝受到伤害,姜宛卿诚心道:谢过殿下。
风昭然上前一步,靠近她,声音有点低沉:孤一番苦心,就只得这四个字吗?
那我再给殿下做一身衣裳吧。
孤不想要衣裳。
殿下想要什么?
五妹妹很会跳舞对不对?风昭然道,不知道会不会跳飞天
不会!姜宛卿飞快打断他,我只会剑舞,殿下想看吗?
风昭然顿也没顿,道:可。
姜宛卿:
倒是不挑。
荒园够大,姜宛卿选了个偏僻院落,随意折了两根树枝,认真跳了一支剑舞。
她每日里都在用剑舞强身健体,这一支舞已经是熟极而流。
雨后晴朗的夏日阳光明亮极了,园中的树木、藤蔓、杂草全部都在疯长,整个世界郁郁葱葱,一片青绿。
姜宛卿的发梢与衣角在草尖上拂过,惊飞好几只蝴蝶。
蝴蝶翩翩,掠过姜宛卿身边飞走了。
风昭然生平头一回生出一种感觉他心中前所未有的轻盈,好像整个人也能像蝴蝶一样飞起来。
一时舞停,风犹未停,山风阵阵,草木扶摇。
剑舞耗力,姜宛卿微带喘息,面颊微粉,发丝微乱,双唇嫣红。
她发现风昭然的神情不大对,目光像是喝醉了酒似的,又悠远,又迷濛。
殿下?她问,殿下可还满意?
风昭然慢慢地回过神,忽然将姜宛卿揽入怀中,抱住。
卿卿啊,孤若有一日成为昏君,你定然是罪魁祸首。
*
空虚知道了自己终于不用回京的消息,差点儿没跪下来给姜宛卿磕头。
娘娘,您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再世父母,贫道每天都会为您祈福,愿您事事如意顺心,所愿皆得享!
姜宛卿微笑:但愿能借道长吉言。
方嫂脸上的瘀伤大半个月才褪下去,右臂的伤口更是休养了两个多月。
在此期间方嫂帮着空虚把将有大水至的神谕传播了出去。
有人不信,有人将信将疑,有人笃信无疑,还赶忙四处通知亲友。
宋家父子则领着村子里的人抬高河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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