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开了个头,姜宛卿心里就咯噔一下,感觉自己这祸国妖姬怕是做不成,他定然知道这时候加岁贡蜀中会有什么反应。
哪知风昭然接着道,加两成哪够?至少应该加五成。
姜宛卿:?
风昭然微微笑:孤那位皇叔早就蠢蠢欲动,卿卿倒是提醒了孤,作为晚辈,应该多多体恤长辈,他想要什么,孤就给他送什么。
姜宛卿没忍住一声咳嗽。
风昭然脸上那种幽凉的笑意消失了,他给姜宛卿递了杯水,再轻轻替她扶背脊顺气:太医苑里的大夫都是干什么吃的?空虚今日来给你诊脉了没有?
空虚重新成为了国师,管着整个司天监,已经不干治病的勾当了。
不过听闻姜宛卿生病,他还是赶来给姜宛卿诊了脉,发现是寻常风寒之后,便交给了太医。
寻常风寒怎么这么些日子还不见好?风昭然皱眉,是不是屋子里的地龙还不够暖?来人,再加两个炭盆。
大概是在南边待了两年,一时适应不了京城的冬天吧。姜宛卿道,再说了,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哪里那么快好的?
风昭然还是不放心:明日再让空虚过来看一看。
空虚忙得焦头烂额,身上的法衣衣带都系歪了,匆匆忙忙地出现在东宫,诊完脉后发出一声长叹:殿下的脑子怕是要完了,区区一个风寒也能让贫道连跑两次,贫道有多忙他心里没数吗?!
姜宛卿早就听惯了他抱怨,问他在忙些什么。
还是他身上那个空虚说到这里,猛地闭上了嘴。
姜宛卿知道这是受命不得泄密的意思,也没有为难他,只是心里面有点凉幽幽的。
风昭然受制于心痛之症,不能骗她,但没说不能瞒她,更不是说不能让别人瞒她。
反正这里已经没有她在意的事了,她并不是很感兴趣,并没有追问,只是说起前阵子收到沈慕儿的书信的事。
黄河新堤经受了两次汛期,两岸百姓安然无恙,沈怀恩居功至伟,被封为庆州太守,沈慕儿受封乡君。
父女俩前阵子接到圣旨,被传召入京,参加新帝的登基大典。
空虚整个人都活了,眼也亮了,花也开了:她她她她要来了?
他下意识想整整衣裳,一整衣裳就想到现在在办的糟心事,一整脸顿时又皱起来:娘娘,您安心养病,太医开的药贫道看了,全无问题,那八珍汤也可以接着喝,总之多睡多动多吃,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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