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被撞的发酸,她眼泪汪汪的看着他。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见着她眼眸水雾朦胧,顺势将她困在手臂间,让她靠在他的怀里。
元茂露出个孩子气的笑容,他心里是说不出的喜悦和满足。在看到她那满脸的担忧,他或许了从那段养病日子来最大的欢喜。
你笑什么呀?白悦悦眼里含着两包泪,捂住鼻子看他。
他低头对她又笑起来,笑容比方才还要更发自真心。
她看到他唇里露出小小的虎牙。这个模样更像个十几岁的少年郎。
自然是朕很高兴。
他说完,低头下来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这一吻来的突然,她正忙着捂住被撞的发酸的鼻子,没料到他来了这么一下。
白悦悦只感觉到眼前光线一暗,紧接着额头上有软且滚烫的触感。
等她反应过来,元茂的唇已经从她额头上离开,脸颊贴在她的额头上。
朕真想把你一块带走,不管到哪里,都把你带着。可是朕也知道行军打仗路途遥远艰辛。不仅路上如此,大营里更是艰苦。要朕看你吃苦,朕不忍心。
她不管做了什么事,只有他才能裁决。其他不管什么人,都不能越过他,对她有任何的欺辱,也不能有半点的不敬。
同样的,他也舍不得对她有任何的薄待,也不忍心看她吃苦。
他这个人天性凉薄,长子东宫私藏盔甲兵器事发,被废黜之后。他也不过是让人保证基本的饱暖罢了,至于其他的,他不在意,也不会管。
但是她,他就是不舍。
罢了。过了好会,他终于道。
这一路辛苦,你身体不好。还是留在洛阳好好休养。
元茂把她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
她被施加在自己身体上的力量弄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是完完全全属于男人的力道。
若说以前元茂还有一些少年的影子在,那么现在于她面前的,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年轻男人了。
他不避讳那些比丘尼,将她抱回了房内,让人打来热水。自己把巾帕放在热水里浸透拧干之后,给她把脸颊擦拭干净。
白悦悦见他这一套做的熟稔,陛下以前照顾过人么?
元茂笑道,是啊,以前曾经照顾人照顾了好长一段日子,原本朕也不会。照顾她之后,自然而然的都学会了。
他仔细的把她脸上都清理干净,落下来的长发在他指尖滑过。
是那个人吗?白悦悦想了想问。
元茂笑的颇有些高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