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长乐王眼里的怒色越发明显,徐昌哟了一声,这还不许我说实话了?
白悦悦笑了,我看中大王就是因为他年纪大够稳重啊。
男子懂事的晚,我可没那个心思给人做保母。而且就是因为大王年纪大,所以才包容我。
徐昌手里的塵尾挥了挥,小娘子这话说的不对,男子能不能包容你和年纪无关。和他们对你有没有意才有关。
长乐王眼刀凌厉,颇有几分他若是再胡说八道下去,就把他给活剐的架势。
徐昌逗乐的目的已经达到,见好就收。摇摇塵尾,踩着木屐往另外一头去了。他袍服宽大,着木屐走起来的时候,风将袍袖灌满,还真有几分意境。
等徐昌走了,长乐王回身过来就要对元茂行礼,元茂一手轻轻按在他的手腕上,示意他不用行礼。
朕既然微服出来了,就不想别人知道朕的身份。阿叔就不要多礼了。
他话语温煦,听在耳里如同春风拂面。
朕在路上才知道阿叔竟然定亲了。现在想起来,半路急匆匆的把阿叔从洛阳召过去,也不知道是对是错。
元茂脸上竟然还真的显出几分后悔。
长乐王连忙道,为陛下解忧,原本就是臣等的分内之事。
元茂点头,朕回宫之后,听过阿叔给上党王送的聘礼有十车的锦帛。阿叔平日里简朴,不用金玉,膳食不过平常。这次竟然能有那么大的手笔。
他的语气完全是和人谈论家常一样,若是仔细听,还是能从话语里听到淡淡的调笑。
长乐王完全放心下来,毕竟是娶妇,必须重视。
白悦悦在一旁看着这两人你来我往的,倒是她被放在了一旁。
她看了看元茂,元茂今日着素色的袍服,头上也不过是拿着一根素净的玉簪别住发髻,清丽又干净。
他眼眸有神,注视面前人。
上上下下看了好会,她也没能找出他样貌上的不好。
白悦悦看了一回,就扭过头去了。
既然皇帝已经高抬贵手了,那么她也就当做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婚期定了?元茂状若无意问。
臣觉得下月十五是个好日子。长乐王笑道,只是这个日子还没告诉上党王。
下月十五。元茂沉吟了一二,那岂不是一个月都没有了?
他笑着看长乐王,阿叔这么着急?看来王府里还是需要一个女君坐镇。
急是急切了些,不过也算是全了臣的一个念想。
元茂点头,虽是急切了点,但选的却是个好日子。下月十五应当是乙丑日。玉女含珠日,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