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都已经安排好了。长秋殿以及殿下身边的人全都已经安排妥当。一日十二个时辰守着,若有半点风吹草动,就会立即来报。
中常侍道。
天子的疑心在他看来极其浓厚,却又让人摸不着头脑。这严防死守的架势,怎么看都像是防备皇后趁着天子不注意就红杏出墙。
皇后宫中也多是安排女官。只是皇后三卿照例还是由宦者担任,女官怕是不能上任。
中常侍觉着天子恨不得把皇后身边的宦官都给换成女官和宫人。后宫里的确女人多,女人能做的几乎都是女人来了。但是皇后又不是嫔御,除了等候天子临幸和诞下皇嗣之外,就没有其他事好做了。
皇后得掌管宫中事务,以及内库。这可不是女官们能管的了。
不能?天子看了一眼中常侍。
中常侍被天子这一眼看的像是有千钧的石头活活的压在他的头上,差点没把他给噗通压在地上。
陛下,皇后三卿这都是从国朝开国以来就有的规矩,何况女官们绝大多数是通于平常宫务,这些怕是不能胜任。
中常侍说的吞吞吐吐,何况外人若是知道了,难免会对宫闱之内有所揣测。
天子笑了一声,不说话了。
中常侍等了小会,没有等到天子开口,知道天子算是暂时消停了。
你出去吧。
天子这话在中常侍听来如同天籁,忙不迟的出去了。
元茂拿起一旁的奏疏,这些东西日日都有,每日都挤堆的和小山一样。他看完一批过一会又能来一批。
上辈子的事让他疑神疑鬼,生怕白悦悦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又给他弄出什么天大的惊喜出来。
有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也是差不多了。哪怕这辈子已经很多地方不同,他还是担心。
他心里想着事,没耽误他批阅奏疏,手上的御笔疾走如风,不会儿就好些被他看完了。
陛下,殿下来了。
元茂抬头,见到白悦悦过来。
她这些日子,除了他生病的时候要让她陪着,其余的时候,她都是在福德殿里待着。哪怕只是和太华殿隔了一道墙,她也不会过来。
你来了?元茂见状,不由得面颊上浮上了明显的笑意。
我来看看陛下。
她一笑,脸颊边就有浅浅的梨涡。泛着一股蜜水的甜。
元茂想起方才和中常侍说的话,让她坐到自己身边来。白悦悦坐下,见着元茂放在案几上的奏疏,我没有耽误陛下的正事吧?
元茂摇头,皇后三卿,阿悦的意思,是想要照着往例依然由宦者担任,还是任用女官?
白悦悦想了想,只要她们能将事做好,女官也不错。何况女官做事也都还细心。宦者野心大,另外弄个不好还在账目上做手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