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天刚蒙蒙亮,白悦悦就被宫人恭恭敬敬的叫起来,给她换衣。
大婚以后,除了大婚头三天,白悦悦几乎没有和元茂同时起身过。都是她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卯时或者辰时。元茂的人已经去上朝了。
元茂见她披散着头发,宫人左右围着她,帮她把男人的衣袍换上。从黄门的手里把热烘烘的巾帕给盖到她的脸上,手上稍稍加点力气揉了一下,把她残留的那点困意给揉没了。
滚热的巾帕盖在脸上,白悦悦不满的唔唔两声,她抓住元茂的手。元茂顺着她的力道往下拉,把她脸上盖着的巾帕给拉下来。
残留的那点睡意也被热烘烘的巾帕给弄没了。
醒了?元茂含笑问。
白悦悦点头,不醒也要被陛下那下给弄醒了,
元茂笑了,他拉着白悦悦到镜台前,手指勾起她的一缕长发。
她的长发乌黑丰盈,在烛火下绽出靛青的光晕。顺滑的长发握在掌心里。
此刻的感觉,和两人耳鬓厮磨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他眼角余光见到宫人将梳子等物拿了过来,他示意宫人把漆奁放下,里头的东西他时常见的,不过相比较他自己用的,更为精致小巧。
元茂拿了玉梳出来,学着以往黄门们伺候他的样子,给她梳发。
这事在他看来最是简单不过,然而一下去,她就啊的叫了一声,她捂住头皮回头看他,疼啊。
她看他,不许你来了!
说着也不让他有半点自辩的机会,就把他手里的梳子抢过来塞到宫人手里。
元茂见状也没奈何,只好让宫人来。
那下很重么?元茂坐到一旁,还有些不甘心的问。
他的力气是天生的大,尤其是使用这些小东西。
陛下难道没有感觉么?白悦悦看着镜子里的元茂。
元茂脸上闪过一丝窘迫,他还是第一次做此事,原本自己信手掂来完全不费功夫。谁知道现在看来还是欠缺了点火候。
朕是头一回。元茂看她脸上没有半点疼痛的样子,开口道,下回朕小心点。
张敞的画眉之乐,他上辈子没有过,这辈子莫名的想要试试。
还来?镜子里的芙蓉面顿时柳眉倒竖。
她没好气的扭头过去,元茂没见她明言拒绝就当她答应了。
男子的发髻很好梳,宫人将她长发梳通之后,麻利的在头顶上结好了发髻。她站起身到等人高的铜镜面前左顾右看。
元茂走到她身后,顿时身形的对比无限的放大。
就算是换上了男人的衣裳,看起来也不像个男人。她说着手掌忍不住往自己腰臀那儿比划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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