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茂看她,她向来是别人不敢说的话她就敢说。白悦悦双眼眨着看过去。元茂莫名的想到了自己的死因。
她的事在他的死上推了一把,但是他身体在之前就已经不行了。追根究底是他自己积劳成疾。
死后的那段时日里,给他最深刻的教训便是人活着才能做主。死了,不管死后哀荣有多大,他也不过是高大封土下的一具枯骨。
对世上所有人和事,完全没有半分掌控。甚至他自己也要被人利用掌控。
元茂看她,你说的很有道理。
过几日我也要曲阳子替我诊脉了。
那曲阳子可头疼了。
元茂看向她,只听到白悦悦道,平常医者最是头疼病人不听话,要病人好好饮食,好好歇息,结果病人废寝忘食。
朕怎么做不到谨遵医嘱了?
元茂这话说完,才觉得有些好笑,怎么他也和个半大小子一样,与她在这上面较真。
朕的确是不能。他承认起来也是干净利落。
他难得有这一面,白悦悦愣了下。
元茂见到她面上的呆愣,略有些得意,他又抓住这刻的时机,悄悄向她靠近,朕要处置的事很多,大大小小加起来,就连朕自己也不知道一日里到底要处置多少事务。但是那些事必须等朕拿出决策,忙起来其余的什么也顾不上了。至于其他人,是没有那个胆子在那个时候说话的。
白悦悦见元茂拿双眼盯着自己,她伸出指头点点鼻头,所以我来?
元茂欣然点头,如果你肯来的话,那自然最好不过。你是皇后,比较起旁人,不管身份还是其他的,都非常合适。
她还没说自己愿意管他那事呢!
白悦悦正要说,却见元茂抬手,朕知道你的意思了。
知道什么,她都还没说。
既然如此,朕的用药,以后就交给你了。
白悦悦干瞪眼,陛下,我还没说话呢。
难道你想说的不是这个么?
元茂一时想要唤她名字,但到了嘴边又生生忍住,若是被她听到,怕是这个局面又被她翻过来。
白悦悦张口就想说当然不是,结果又被元茂抢在前头,你想说什么。朕当然知晓。
你我在一起已经有段时日,你想的什么朕怎么不知。朕自然允你。
莫名的,话语里也有了股脉脉的味道。
白悦悦到此刻哪里还能不明白,元茂就是要她管这事。她一下就放弃抵抗,坐那儿点头顺着元茂的话说下去,好呀,日后我就来管陛下的膳食用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