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谌以不紧不慢,走了过去。
办公室里,谭谌以拿着手机在手掌间摆弄了半天,注意了一下时间,给钟令儿拨了个电话。
那边很快接起,“怎么了?你下班了?”
他应道:“差不多了,你呢?”
钟令儿那边有些吵,“我跟同事吃完晚饭,差不多要回去了,你今天这么早下班?”
谭谌以往椅背靠过去,有些懒懒道:“你也挺早。”随即想起沈医生那张浓情蜜意的脸,又随口提道:“你有时间也不给我打个电话。”
“我怕影响你工作。以前这个时间你大多在上手术。”
谭谌以直接略过这个话题,提到另一件事,“不是说要过来看何太太的孩子么?”
钟令儿说:“我忙得抽不开身了,对了,那孩子醒了么?”
“醒了。”
她说:“那我明天找个空去一趟吧,顺便问一下何太太打算怎么处理这项纠纷。”
他冷不丁冒出一句:“那我呢?”
钟令儿没明白,“什么?你怎么了?”
他淡道:“没事,我下班了,挂了。”
钟令儿看着手机一头雾水,继续在路边站了一会儿,转身回饭店跟王之珩他们告了声辞。
医院离家近一些,所以今天谭谌以难得比钟令儿先回到家。
钟令儿开门进了屋,径直去了卧室,惊讶地看见谭谌以的衣服撒了一地,就从卧室门口开始,钟令儿沿路一直捡到浴室的门口。
真会给她找事做!
又是存心的!
钟令儿拣起地上的皮带,没好气地拍了一下浴室的门,结果人家根本没有把门关紧,一拍就开了,于是她站在门口和浴缸里的谭谌以大眼瞪小眼。
她口吻冲道:“不会关好门么?就不怕有色狼入室劫色?”
他说:“色狼谁?你么?”
钟令儿哼道:“想得美,我才懒得劫你的色。”
她伸手就把门关上。
幼稚!
钟令儿把衣服塞进阳台的洗衣机里,又顺手收拾了一下屋子,冲了一杯茶坐下来,安静待了片刻,忽然发现手机不知踪影。
她满屋子遍寻不着,进卧室看见谭谌以的手机放在床上。
谭谌以在浴室里到现在还没出来,钟令儿怀疑他是不是在里面升华了。
她拿着手机过去敲了两下门,说:“我拿你手机打个电话。”
里面应了一声。
谭谌以的手机密码是他自己的生日,很早以前就设定好的,他图方便就一直用这几个数。
钟令儿开了锁,弹出来的却不是手机屏幕,而是某个搜索引擎的页面。
搜索框里有一句话——
怎么让老婆对自己死心塌地
钟令儿盯着这句话琢磨了良久,神思一动,退回上一页。
还有一句。
怎么让老婆满心满眼都是自己
就在这时,浴室的门猛地打开,手机一下子被抽走,光着身体湿透了的谭谌以看了手机屏幕一眼,抿着薄唇,理直气壮和她对视。
钟令儿说:“你不如直接给我种蛊,这多方便啊?”
她说完转身。
然后就听见他在后面铁了心厚着脸皮冷笑,“我要有这个本事,我早这么做了!”
钟令儿回头瞪他。
谭谌以两步靠近,将她打横抱起。
“干什么?”她问。
他抱着人去了浴室,“我同意你劫色。”
“到底谁劫谁啊?”
不多时,点开了一盏流云般的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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