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经政又说:“她看不习惯脏的堆在那儿等您回来洗。”
张妈“嗷”了声,没再说了。
厉薇趿拉着拖鞋走进洗手间,一边刷牙一边想,陆经政今天也会去参加婚礼,虽然和她不一样,她是女方宾客,而他是男方宾客。
那他会当伴郎吗?
不会吧。
如果他是伴郎,现在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她洗漱完之后下楼用过早餐,又折返回房间。
厉薇选了一条白色的连衣针织开叉裙,外面套了一件浅绿色小西装。一向素颜的她因为要去参加婚礼,画了一个小淡妆,最后做完定妆,选定口红色号,涂上唇,大功告成之后,她才下楼。
陆经政已经吃过了早餐,他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看合同,茶几上还摊着几个文件。听到脚步声,他撩起眼皮看过去。
厉薇撞上陆经政视线的那一刻,鸦羽般的睫毛飞快地扇动着,她迅速移开自己的视线。
陆经政将看到一半的合同合上,起身站起来,他一身黑色的西装,像往常一样的穿着,倒是发型有些变化,原本烫过的刘海梳起,用发胶定型。
陆经政:“一起?”
厉薇想到他们是同一个目的地点了点头,“好。”
而到达婚礼现场之后,厉薇毫不犹豫地过河拆桥,扬长而去。
陆经政看着那道落荒而逃,要不是因为没有办法,她甚至都想消失在他眼前的身影,眼底一片阴翳。
肩膀上突然传来一道力,陆经政侧目看过去,邢漾咧着他那张嘴,露出一口大白牙:“怎么样,兄弟我都没去打扰你,和你家冰美人住一起什么感觉?”
陆经政对邢漾这八卦的臭德行了解的十分深刻,他冷笑了声,往宴席走,一声没吭。
邢漾看他这张臭脸,啧了一声:“真特么替你操心,我上次跟你说的办法,真好使,你试试?”
邢漾一天一个样,那嘴炮说过的话多了去了,陆经政哪知道他说的哪一句:“哪句?”
“就哄和试探那句,尤其是试探——”
陆经政盯着邢漾干笑了声,他估计他到现在都不知道为什么他把他大学那初恋弄丢了。
偏偏邢漾自诩情商智商双高,在一边给陆经政出主意,还自以为自己分析的头头是道:“当年是因为奶奶对她不满意,她才走的。现在奶奶都已经走了,而且已经同意了她回来。她要是还喜欢你,就没理由看着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所以,你找别的女人试试她,看看她吃不吃醋不就知道了?”